“以茶代酒，本王又不会怪罪你。”凤洛尘道。

“失了礼仪。”沈南烟道，“而且我又没醉。”

凤洛尘看着她没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是“就你这个样子，还不是醉？”

“我这叫，微醺。微醺，懂否？恰到好处，醉意不浓，似有似无，神识清醒，这才是最好的状态。”沈南烟又说道。

凤洛尘嘴角勾起一抹轻笑，不置可否。

“王爷，你应该多笑。不笑的时候，是冰清神圣的雪山，让人觉得不可侵犯。笑的时候，又如雪山融化，万物复苏，一切温和如玉。”沈南烟看着凤洛尘，怔怔的说道。

“你是不是，毕生所学？都用来浪迹红尘了？”所以才能出口成章，将人形容的天花乱坠般美好。

“没有啊，我这是，无师自通。”沈南烟笑道。

凤洛尘又不说话了，沈南烟看向周围，夜色映着灯笼红烛，不远处，有一棵大树，吸引到了沈南烟的注意力。

“王爷快看！那边，是西府海棠啊！”沈南烟开心的说道，一边指给凤洛尘看。

凤洛尘自然是知道这院中有一棵西府海棠，还很大，每年花开繁盛。海棠中，数西府海棠最绝，有花之“贵妃”美誉，此时节，正是西府海棠开的最为绚丽的时刻。

“一丛梅粉褪残妆，涂抹新红上海棠。”沈南烟借着微弱的光，喃喃道。

沈南烟看着那棵在风中摇曳生姿的海棠树，花朵簇簇，颤颤悠悠，不由得脱口而出那隔了一个时空，却带来的深刻记忆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