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地扶额,蹲下身开始哄思思。
渊则露出奇怪的神情来,半晌才说:“你居然会哄孩子?”
“我会的可多了!”萧浮咬牙切齿。
狗登西,你给我等着,我再收割一批信仰,大阵必成!
渊仿佛没有看到萧浮眼中的不善,低低地笑了起来,看着萧浮把哭哭啼啼的小孩哄好后,才说:“听说,你跟我是夫妻?”
“假的!”
“听说现在的夫妻都要去登记结婚,我们登记了吗?”渊俯身靠在沙发靠背上,单手支着下巴,仿佛是一个好学的学生在求教老师。
漆黑的眼瞳里充满了求知欲。
“你听不懂人话?”
“今天是个好日子,咱们去登记吧?”渊还在自说自话。
“登个毛……呃……”萧浮的手腕忽然被捉住,渊依旧温柔地看着她,她却像是被扼住了喉舌,什么也说不出来。
“不要说脏话,不好听。”渊将萧浮拉近,手指在她发间穿过,故意靠近后在她耳边低语,“要么乖,要么……她们死!”
这个“她们”指的自然是齐红和思思。
萧浮冷笑:“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我待你一向真诚。”
“那你应该清楚,我不喜欢被威胁!”
“浮云。”渊的眼睛里倒映着萧浮的脸,“我爱你,从过去,到如今。”
“你瞎说什么!”萧浮躲开了渊的视线。
渊忽的大笑起来,他昂着头,萧浮看不到他的眼睛,却觉得他的笑很奇怪。
因为里面并没有快乐的情绪。
“你害羞了?我随意说一句虚假的情话,你不会当真了吧?”渊笑完低头看着萧浮,那眼神仿佛在嘲笑萧浮的天真。
萧浮不说话了。
很奇怪,她并不生气,却有一点心疼。
仿佛她能窥见“渊”张扬的外表之下,所隐藏的孤独灵魂。
仿佛是上下求索后终于得到了宝贵的东西,却又必须丢掉它的悲凉。
萧浮心里堵得慌,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或许,这是本恶迷惑人心的手段吧?
如今敌强我弱,中招在所难免。
一滴泪从脸颊滑落,渊轻轻替萧浮拭去,嘴里依旧在嘲笑她:“我不过玩笑两句,你便要哭给我看,我若真对你骗心骗身,你还不难过地要自杀?”
“修行之人,心性如此不坚,难成大道!”渊的语气如常,只是唇角稍稍下压了两分,面色依旧温和,却少了些许从容。
“关你屁事!”萧浮一点也不想哭,此刻只觉得本恶的力量太强大,她的神魂已经足够坚毅,却还是会被影响,本恶决不可留!
“我还要带你去登记结婚,你哭红了一双眼,还怎么照相?我可不想要一个兔精妻子。”渊浅笑着,拉着萧浮就进了屋,在衣柜里翻翻找找,翻出一身上红下白的连衣裙,放在萧浮身上比划了一下,满意道,“就穿这身吧,好看。”
和从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