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透过玻璃镜片打量陆沉,似乎想看看他是不是在说谎,最终眼珠子转了转,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试卷,指着最后一道题:“这个你会解吗?”
“会。”陆沉说着,就用老师给的铅笔开始写起来。
确认是正确答案后,老师才正式在陆沉的学生证上盖了章。
看来,要是陆沉拿到题就抓瞎,这名能不能报上,还不一定。
“你是家属还是来报名的?”老师盖完章看了萧浮一眼。
“家属,我媳妇。”陆沉连忙答。
老师挑眉:“结婚这么早?”
“我们是农村的。”陆沉解释。
老师点点头,农村对于婚姻这一块,的确比较着急。
之后便是去宿舍铺床了。
虽然陆沉不打算住宿舍,但一开始还是不要把目的摆地太明显。
宿舍一共八个人,陆沉是最后一个到的,没有选择床铺的权利。
学生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年龄跨度也有点大,最大的已经35岁了,最小的是陆沉,虚岁20(身体年龄啦,实际他才是年纪最大的老怪物)。
见到新同学,自然要打招呼,但看见新同学身后的年轻漂亮的女同志时,都不自觉地看呆了。
“同学,这位是……”大饼脸心里有个猜想,但话还没问完,就被新同学瞪了一眼,心里莫名其妙地发毛。
萧浮则大方地笑起来,从口袋里摸出苹果一个个地递过去:“同学们好,我们家陆沉初来乍到,希望能和大家和平相处,共同进步,一起建设更美好的祖国!”
俨然一个家长的模样。
就很奇怪!
众人都点头致谢,心里却还在猜想他们之间的关系。
“同志,听你口音,是益州那边的?”高个子闻了闻香甜的苹果,用手擦了擦就咬下去,甜的很。这年头,也只有家里殷实的才吃得起水果。
“同学你去过益州?”
高个子答:“去插过队,但是后来因为身体原因又回老家了。”
说起这个他就不由得感叹,当初为了不在乡下吃苦,家里托关系搞了一个假的疾病报告,结果高考的时候,就因为这个疾病报告,差一点上不了大学,一家人忙的焦头烂额,求爷爷告奶奶的终于让他上了学。
但家里也因此元气大伤。
实在是造化弄人!
“媳妇,这个床单好像扯短了?”陆沉跪在上铺朝下面喊,众人这才搞清楚这两人的关系。
原来真的是两口子?
可看着还是不太像,以宿舍里几个已婚男人的经验来看,他们的相处模式根本就不像两口子,反而像是亲人?
“怎么会?你是不是把长宽弄混了?”老裁缝亲自裁剪的布料,不可能出错。
陆沉又给颠倒过来:“更短了……”
萧浮踮起脚去看,果然是短了一截,难道床单其实是林深溪做的?
林深溪:关我什么事?!忙,勿c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