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浮给简永华补了一套昨天的流程，9位患者至此开始了同吃同住的病友生活。

有人比较关心手术，问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医生就解释，要先调理好身体，过程可能需要半个月到两个月之间，按照每个人的身体素质来决定。

游贵就说：“那我这个算是最轻的，是不是头一个做啊？”

护士笑道：“很有可能哦~”

“哎~”游贵忐忑地低下头，紧张地抓着铺盖抠来抠去。

和他并排的简永华就说：“老哥，你担心啥子嘛？人家是有成功案例的，国家都批准的项目，不会有事的。你看我伤在脸上都不怕，你伤在腿上就更不用怕了！”

游贵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是军人，是英雄，你不懂我们农民的苦啊，我那个儿啊……”

游贵絮絮叨叨地说起来，说的简永华来气：“你儿太不是东西了！就因为你不能干重活了，就不想养你？他咋不想当初路都走不稳的时候，是你在养他？”

“我们不一样，你能靠着国家，我们农民只能靠着儿子。”

简永华的脸色也暗了下来：“你说的对，我只能靠着国家了。我那个儿啊……虽然没有说不养我的话，也是个砍脑壳的瘟丧，一天到晚这儿跳哪儿跳的，看到就像打他一顿……”

两个不一样的老父亲因为糟心儿子的事渐渐聊到了一起，病房里也跟着热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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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按照习俗得吃羊肉，不过大多数人也就将将能把自己的嘴糊住，哪能穷讲究？顶多今天多煮点吃的，把从前的半包变成8分饱罢了。

然而中午的时候，却有人看见陆小二牵着一头活羊回来，车头上还挂了一只拔完毛的大鹅。

“陆二，你这是要杀羊吗？要不要帮忙啊？”有人对着大鹅和羊流口水。

陆沉眼珠子都没转一下，说：“不用，有人帮忙。”

说话间，一个模样憨厚的青年小跑着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喊：“二哥、二哥，我来迟了，都是我家那小崽子欠揍！我来赶羊，我来赶！”

韩大狗连忙从陆沉手里抽走栓羊的绳子，傻乎乎地笑了两声。

二哥喊他吃肉，太高兴了！

“这鹅也让我拿吧，挂龙头上太重了！”韩大狗十分谄媚，爪子摸到鹅的时候，还咽了口口水。

陆沉：我以前怎么会交这样的朋友？算了，能干活、好收拾就行。

“行，你拿吧。”陆沉不得不承认，韩大狗很有眼色，也很听话。

刚才还询问陆沉要不要帮忙的人这会儿无比羡慕傻不愣登的韩大狗。

到了家，陆沉开始指挥韩大狗杀羊。

羊血接起来，可以做麻辣血旺；皮毛改天硝制一下，可以做手笼；下水、四蹄都不要，韩大狗觉得可惜，陆沉干脆让他一会儿拿走，韩大狗更有干劲了。

处理好羊肉，陆沉在院子里搭了一个架子，早上泡好的糯米、豌豆和碾碎的香料辣椒花椒胡椒粉混合，再切点葱姜蒜搅拌均匀，装填在大鹅的肚子里；再用香料给大鹅来一个全身按摩，最后包上冬至柑的叶子，放在抹了香料辣椒粉的羊肚子里。

引燃木炭，架上羊就开始烤。

一边烤一边翻动，再一边涂抹葱姜蒜水和辣椒油。

看着羊皮出现焦黄色，辣椒油不要钱似的往上面抹，时不时地滴在烧红的木炭上，发出滋滋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