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长业的事件闹地太大,上面给了强制性任务,两个月内必须破案。
这几天局子里所有人都忙的脚不沾地、晕头转向,却半点脉门也摸不到,局子里的大领导已经在打请罪书的腹稿了。
这份名单无疑是黑暗中的一盏灯,不仅给了他们调查的方向,还把前些年无法破获的旧案都联系在了一起,一起看名单的几个人都激动地差点跳起来,这会儿正泡在一堆档案里找线索呢。
萧浮和这位警员告别后,还没走出长廊便在大厅看见了萧明秀。
接待她的依旧是小杨。
“我觉得可能是有人偷猎金雕,去搞投机倒把。”萧明秀讲述完自己如何意外捡到这只大鸟,又如何有觉悟地带来报案,最后落下自己的猜想。
小杨一边记录一边点头:“是有点像金雕。”
“不是金雕,它是草原雕。”萧浮说。
“什么草原雕?”萧明秀觉得萧浮在胡说,她上辈子活了那么久,就只听过金雕的名字。
萧浮不紧不慢地说:“首先,金雕的枕部有金色的羽毛,嘴裂不及眼后;而草原雕枕部没有金色羽毛,嘴裂至眼尾。”
小杨果然又把雕头翻起来看了一遍:“这雕的嘴角的确和眼睛的位置一样长。”事实上,他也只听过金雕的名字,大概知道一点模糊的轮廓,比如弯钩嘴和尖爪,眼睛这一块,他还真不清楚。
“不管是什么雕,它都有人为猎杀的痕迹,我们这边说不定就有一个贩卖猛禽的团伙!”萧明秀挽尊。
小杨继续记录。
萧浮则提醒一句:“你们最好和陆池打个电话,他会对这只草原雕感兴趣的。”
“欸?同志你认识陆哥啊?”小杨好奇地抬头。
“认识啊,我今天交给你们的名单,也最好给他传一份。”国家内部的传递效率,比她让陆沉发电报要快地多。
回到家,陆沉和大姑她们还在收拾中午为数不多的剩菜,大姑一边收拾还一边骂:“那些人是饿死鬼投胎吗?一个个肚皮涨地滚圆,还有脸来要一碗回去明天吃!他们就是欺负你们小两口年轻、面皮薄,沉儿我告诉你,以后不可以这样!手里有点钱还是得省着花,我一开始买回来的那些就够吃了,你倒好,不声不响地又买一大堆回来。给他们吃那么好,人家也不一定记你的情,说不定还会招人嫉妒呢。你别忘了,上次你媳妇就被那个谁给举报了,虽然是虚惊一场,但说出去总归不好听。”
陆沉面无表情地把碗叠放好,声音平静而理所当然:“就当是补我和她的婚宴了。”
刚到门口的萧浮:我是进去呢还是假装没听到呢?
“回来了?给你留了一碗冰粉在井水里冰着。”陆沉擦干手,拉开半掩的大门,直接阻断了萧浮的犹豫,又从萧浮手里接过自行车,推到小花台边的车蓬里放好。
“你做了冰粉?”萧浮想起自己之前做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最后自暴自弃把所有材料都扔了。
陆沉颔首,又去井边把悬在其中的木桶提上来,然后端出一只白瓷碗,与萧浮目光相接的时候,不再像从前一样带着害羞和自卑,以及时不时的患得患失。
也不过分热切。
平静地像是认识了多年的好友。
无关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