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徽仪,好不容易从医院跑了出来。
她去往了另一处医院。
那里住着素心和周柏龄的医院。
徽仪先去了素心的房间,她刚推开门。
发现素心已经清醒了,见她来,素心很开心。
“素心,你什么时候也醒了?”
徽仪这几日不是没来过这家医院看望,不过素心依旧和赵峯琛一样出于昏迷状态。
梅姨说这是正常的,等个几日就能好。
没料到,一下子双喜临门。
此时梅姨也从外头走进来,笑眯眯地看着这主仆二人激动地抱在了一起。
“现在,素心没什么大碍了,就是周柏龄那头有点费劲。”
“周老师那头出了什么问题?”徽仪松开素心,连忙问道。
梅姨摇摇头,“倒不是周柏龄身体上的,而是他的家属。”
“家属?”
“对,那天我想去给他灌入我熬的药,被一个男人制止了,还吼了我一通,让人把我撵出去了。”
“那人听说,是周柏龄的哥哥。”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的,周柏龄生病这么久了,我就没见过他的家人来看他,爹娘不来,这个亲哥哥也是隔了这么久才来。”
“我看着这一家有些怪。”
梅姨在那没好气儿地吐槽着,徽仪也同样陷入深思。
周柏龄若是一直不好,那可怎么办?
她都决定要走了,也不过是这个月里的事情。
若是周柏龄不好,那她岂不是一直要拖着郭先生了?
徽仪思绪有些乱了。
“格格,我今天醒了,看了梅姨特意给我存的这几日的报纸,你太厉害了。我都佩服你,真可惜,当时我没在现场。”
徽仪被素心的话拉回了神,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素心好不容易清醒,像是有许多话要和徽仪说。
徽仪这些日子也是苦闷,好不容易有人陪她解闷儿了,也很开心。
徽仪看着素心喋喋不休的嘴。
真好,有人陪伴是这样的感觉啊。
“对了格格,我也听说张毓晚的事情了。”
“诶——有时候真觉得,天道好轮回啊,她作恶多端,她现在不在,你和少帅,是不是,就要重归于好了?”
素心满眼期待,开心极了。
徽仪却突然沉默下来,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
梅姨看出来了徽仪的窘迫,连忙过来,双手扶住她的肩膀。
“格格,有时候我们女人这一生,说来也是可悲,从小就要被这样的父权体制下压着一步一步成长,许多道路,都不是我们能选的。”
徽仪听了这话,思路也远了。
是啊,自己从小到大,都像是在为别人铺路,从未为自己而活过,小时为了弟弟,大些为了父亲,为了家族。
不然,她也不会就这样嫁给赵峯琛。
“所以,格格,你要做什么,你的选择又是什么,都该由你自己决定,不要再被世俗所牵绊了。”
梅姨的这番话,让徽仪有些幡然醒悟。
她觉得过去自己很是懦弱,对一切都不敢断离。
“谢谢梅姨,我知道了。”
徽仪接着又和素心与梅姨聊了许久的天。
三个女人,这一夜就在这屋子中,度过了极为平静的一夜。
第二天的徽仪早早起床。
她决定会湘王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