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怎么也觉得,事情不太对啊。”
彩蝶突然说话,打断了张毓晚的思路。
“什么意思?”
“这可是少帅,从小在军营混大,刀尖舔血的,睡觉时,该是他最警惕的时候,不可能,咱们这么大声都不醒啊。”
彩蝶的话很快也让张毓晚意识到诡异之处。
是啊,赵峯琛几乎是十米开外有人来,他都能感受到。
张毓晚连忙试了一下赵峯琛的鼻息。
还有气啊。
“快去叫医生来看看怎么回事。”
彩蝶忙跑去找下人请了医生来。
而赵峯琛此时头上布满汗水。
“不要,别走……”
赵峯琛喃喃自语道,像是在说梦话。
张毓晚以为是在叫她,连忙装出一副神情模样,握住赵峯琛的手。
“不,别走!”
赵峯琛在低吼出这句话后,终于从迷药的困境中醒了过来。
此时他的脑袋如一坨浆糊,快要晕倒。
可他依旧勉强稳住心神。
看清眼前的景象。
“峯琛,你没事吧,担心坏我了。”
张毓晚在他面前殷勤地说着话。
赵峯琛此时揉着疼痛的脑袋。
很快,他像是意识到什么。
连忙掀开被子站起身。
“徽仪呢?”
张毓晚听见这句话时,表情明显凝固了一瞬。
但很快转瞬即逝,装出一副大度的模样。
“不知道啊,姐姐不在房间呀。”
赵峯琛猛地甩开张毓晚抓着他的手。
“来人。”
他呼唤叫来了小厮和女仆。
“二姨太呢?”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不知道二姨太去了哪里。
赵峯琛见众人这副哑巴模样,顿时意识到了什么。
他像是失心疯一样,将屋内的古董杂碎。
“不可能。”
“来人!”
他新提拔的军官从后院匆匆跑了过来。
军官吓得不轻,少帅这么着急,恐怕有了天大的事情,难不成,要开战了?
军官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跑了进去。
“封锁全城,给我抓住她。”
“若是我的格格跑了,你和海关办事处,都给我提头来见。”
朱云川也匆匆赶来。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了解了事情的起因经过。
他跟在少帅身边这么久。
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动怒又着急的模样。
他明白,徽仪格格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那是他的命一样珍贵的。
朱云川大气都不敢喘,连忙拉着那个新军官下去。
他清楚,绝对不能让徽仪格格跑了。
不然,少帅八成会疯了的。
而此刻不远处的徽仪。
她住宿在一间狭小的旅馆中,她的船票是明日中午的。
马上,她就能离开这片令她爱恨交织的土地了。
过去的一切都会是故人往事,她也终于能迎来新的人生了。
她摸着肚子里的孩子。
看着前几日拍复查诊断书。
心里是喜悦又有些伤感。
她叹了一口气,决定不再去想那么多。
只要起程,或许一切都会好了。
这样想着,她将那诊断书放在了桌子上,回到床上,准备睡觉。
却在她刚躺在床上。
门口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