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一般的病人还不一样,你身弱,还有孕,这种情况特殊,如果你拿下孩子,说不定还可以有一线生机。”
徽仪的手猛地一颤。
所有医生都在劝她拿掉孩子……
可她并不想,那是她活下去唯一的希望,如果孩子没有了,那她活着也毫无意义了。
“徽仪啊,人生还长,你……仔细想想,好好定夺吧。”
“如今你我,也是过命的交情了,生逢这乱世之下,两个女子的命运又能如何,我和你惺惺相惜,希望你能好,如果有要帮助的,我会尽可能的帮你。”
梅姨握着她的手,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这副温暖的模样,让她童年本身缺失的母爱亲情,好似在这一刻都被填补而上了。
徽仪觉得心头温暖。
“梅姨,在我离开前,帮我最后一件事吧……”
徽仪带着梅姨前去了素心的病房,梅姨仔细地把着脉搏。
良久她告诉徽仪,素心可以治好,但要假以时日。
徽仪听见这话,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下。
她在奉京的最后一点心愿也终于了却了。
她感到欣喜,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一件事了——赵峯琛。
徽仪回到少帅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她闭着眼揉了揉酸胀的小腿,敲了敲后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突然,身后贴过来一双大手,在按摩她的肩颈。
很舒爽。
徽仪感觉全身都被揉开了一样,她微微舒了一口气。
“这么晚才回来,去哪了?”
赵峯琛的声音低沉,在她的耳边沙哑响起。
徽仪没有回他的话。
只是握住了他还在按摩的手。
赵峯琛被徽仪这样主动地抓住,还有些不适应。
不过他脸上僵住的表情转瞬即逝。
他绕到徽仪的面前,正面面对她。
“赵峯琛,你……今晚,可以陪着我吗?”
徽仪憋了半天说了这样一句话。
赵峯琛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错。
他的手有些激动地微微颤抖。
徽仪却有些心虚了,明天是她的婚礼,自己也太不自量力了,竟然还想让他陪着自己。
可若是自己不这么要求他来,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就不好实施了。
见赵峯琛不说话,徽仪抓着他的手,缓缓移动到他的胸口。
“你不想吗?”
赵峯琛抓住她惹火的手,“要做什么?”
徽仪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靠近他一步。
“我们做……今天上午没有做完的事情,怎么样?”
此时的徽仪,就像是一只勾人的幼兽,身上的栀子香在赵峯琛鼻息间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