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如同一只猛兽,恨不得将徽仪吃下肚中。
徽仪害怕地闭上眼睛,可闭上眼时,她的嘴角竟然尝到了眼泪的苦涩滋味?
不是她的泪水,那会是谁的?
徽仪睁开眼睛,可她还没等看清是否是赵峯琛在流泪,赵峯琛已经放开了她。
“和我回家。”
赵峯琛站在不远处说道。
徽仪听见这话,没忍住一声冷笑。
“回家?我没有家了。”
“赵峯琛,你就当世人传言中坠崖身亡的徽仪真的死了吧,我不会随你回去的。”
赵峯琛听见这话,猛地转过身来,掐住徽仪的胳膊,生怕她跑了似的。
徽仪拼命甩开他的手,无果。
她彻底愤怒了:“你和张毓晚过几日就要大婚了,怎么?你就那么希望我给你当伴娘吗?”
“赵峯琛,算我求求你,我大难不死,别再让我卷入你们那些争端了。”
“我们本来就该互不相欠!”
徽仪说完这话,不可一世的赵峯琛表情终于出现了裂痕。
因为他,她才会一次又一次地卷入争端。
“你今天不是带了枪?怎么不拿出来?”
徽仪微微一愣,下意识地捂住口袋。
她的手钻进去,想要掏出那把手枪,可她又在犹豫些什么。
而下一秒,赵峯琛直接抓住她的手,将那枪塞到了徽仪的手中。
徽仪惊恐地看着他。
刚刚他抬手就三枪杀死手下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她害怕。
赵峯琛似乎看出了她的震颤与惊恐。
于是更进一步贴了上去。
二人的呼吸交织,徽仪隐隐约约能闻到一股火药味。
“徽仪,杀了我。”
赵峯琛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
徽仪的手差点没握住枪。
赵峯琛是疯了吗?
杀了他?
即使徽仪的嘴里总是说着凶狠的话语,可她从来都不是那么恨的人。
她颤抖着手,心口也在隐隐作痛。
徽仪拼命地与他拉开距离,躲在了火炕的床尾。
赵峯琛却上前一步,伸出手,将徽仪猛地拽到他的身前。
“过来。”
低沉沙哑的声音,以及他身上的烟草味道。
这几日,他究竟是抽了多少烟?
他把住徽仪的手,将那枪支抵在他柔软的心脏处。
“动手啊,徽仪,为什么不动手?”
徽仪此时几乎喘不上气来。
赵峯琛攥住她微微发红的手,按着她的指尖,准备扣动扳机。
徽仪彻底慌乱。
赵峯琛这个疯子,他要来真的?
‘砰——’
一声枪响,溢出鲜红的血液,红彤彤的颜色逐渐浸湿了整个手臂的衬衫。
徽仪还是不敢。
在赵峯琛扣动扳机对准他自己心脏的那一瞬间,徽仪猛地推开那枪口。
打在了赵峯琛的胳膊上。
徽仪此时彻底被吓傻了,忍不住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拼命摇头。
“你个疯子,住手!”
她是恨他,可却看不得让他死,还死在自己的手下。
也许这就是一段孽缘吧,剪不断,理还乱。
“还要继续恨我吗?嗯?”
赵峯琛说完这话,俯首,出其不意地重重压在她的唇上。
凌虐似的啃咬吸吮她的双唇,如狂风暴雨倾盆。
“住手,赵峯琛。”
徽仪此时反应过来,有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我胸口疼,你别碰我了。”
徽仪此时捂住胸口剧烈地震颤,刚刚开枪的事情让她的情绪起伏太大了。
赵峯琛此时也意识到徽仪的确不舒服。
他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
狠狠刺向自己的胸前。
徽仪又是一声惊呼。
“你干什么?”
“从今以后,我要和你共苦,你受伤,我就要也要加倍承受。”
“我不会再让你独自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