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仪顿时被这句话吓得浑身一哆嗦,她颤抖着穿过身去。
发现是赵峯琛来了。
他走路无声,不知何时竟然出现在了她的被窝里。
赵峯琛也不顾她此时还在惊讶,直接长臂一收,将她抱在了怀里。
他的怀抱很温暖,赵峯琛很贴心地将被子拉紧,将徽仪安稳地裹住。
于是,柔软的床上,他的怀抱之间,是这样的惬意温热,男人身上苦艾与红酒交织的灼热气息还在徽仪的鼻息间萦绕。
“你……你怎么……”徽仪想要说些什么,她实在觉得眼下太尴尬了。
“你走错屋子了吧。”
徽仪说完就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你以为谁都会和你一样笨?”
赵峯琛嘴角带着笑,垂下眼睫柔情地看向徽仪。
徽仪不自觉地躲闪开他的眼神。
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来她房间。
现在张毓晚住在少帅府,他不是该去配张毓晚才对吗?
徽仪还在这瞎想,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整个人都在走神,猜测他为什么出现?
她头顶的赵峯琛见她这副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深。
接着,他的大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在厚厚的被褥里又揉又捏。
徽仪惊觉,连忙拿手推开他。
可赵峯琛却趁此转移注意力,直接捧起徽仪的脸颊,开始甜腻地亲吻。
赵峯琛的唇瓣很软,微微湿热。
徽仪突然觉得,此时的他,好像一只渴求主人关注的小狗一样,又啃又亲的。
“赵峯琛,你别闹,我今天不想和你做。”
徽仪直接转过头去,明确自己的态度。
自从那些天被赵峯琛囚禁起来,被日日折磨,腿间很疼痛。
赵峯琛的动作微微停顿,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徽仪这才连忙从赵峯琛怀里钻出来,离得远远的。
赵峯琛倒也没生气,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和小松鼠一样钻来钻去。
“你今日回了少帅府,还会走吗?”
赵峯琛突然在她背后说道。
徽仪一愣,没料到他会问这件事。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毕竟,她回来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烂在这少帅府,等到他们二人大婚,她就前往法国。
这是她绝不会改变的想法。
“你和你最爱的张毓晚住在这,还不够吗?”
“非要让我自取其辱,在这看你们幸福恩爱,赵峯琛,你是不是有心理疾病?”
徽仪的语气和话语都很尖锐。
赵峯琛似是没料到徽仪突然如此大脾气。
从未有人敢如此骂他,可他似乎也不生气。
徽仪此时坐起身,离开了大床。
赵峯琛也缓缓坐起身,默默看着徽仪那孤单落寞的背影。
良久,他才开口。
“安心待在少帅府吧,徽仪。”
他的声音低沉微微有些沙哑。
徽仪从来没有听过他这样说话的语气。
这算什么?
是在挽留她吗?
徽仪缓缓转过身去,对视上了赵峯琛那双微亮的眼眸。
突然,小腹传来一阵绞痛。
逼得徽仪顿时清醒。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又被赵峯琛迷惑了。
过往的教训一次又一次地在敲打着她。
赵峯琛根本不爱自己。
“那你还会和张毓晚结婚吗?”
徽仪竟脱口而出,说完,她自己就后悔了。
这话,问起来岂不可笑?
张毓晚是赵峯琛的初恋白月光,他等了她留学三年归来,二人终于修成正果。
是人人羡煞的一对金童玉女。
她又怎么配去质疑他们的感情?
只是自己想到这,徽仪的心,还是忍不住痛得收缩了一下,微微喘不上气来。
“会,什么都不会阻止婚礼的举办。”
赵峯琛回答的也极为干脆利落。
似乎都没有多加思索,就坚定而言。
徽仪的心彻底沉落下来。
她就知道。
但很快,她又扬起脸庞。
如寒冬一支傲梅,不愿堕落。
“那我也明确的告诉你,赵峯琛。”
“经历了这段日子,我也不再是过去的我了。”
“我不会在自甘下贱的忍受一切,爱新觉罗·徽仪发誓。”
“我绝不会再和别的女人共享丈夫,只要你结婚了,我就算请遍全民国的律师,也要和你离婚。”
此时屋外,阴风怒号,雷电闪闪。
徽仪忍着害怕,让自己本就颤抖的语气,变得平稳。
而一道亮光的闪电照亮了屋内,也照清了赵峯琛的脸。
他的眼底有微微怒气,但态度依旧平静。
“只是因为……不想和别的女人共享?才闹着和我离婚?”
良久,他从嘴里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徽仪不解。
他怎么那么爱扣字眼。
无论怎么说,她都要和赵峯琛离婚。
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这份决心也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日益坚定。
过去的她,只能困于后宅,像一只笼中鸟,每日都期盼他的归来,可悲地哀怨,日复一日。
可自从她走向更为广阔的天地,得知了自己命不久矣,她就明白,人生,不该像从前那般过了。
至于,张毓晚。
她本不屑争斗。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的就是,要几次三番的将矛头指向她未出世的孩子。
徽仪只想,在这个世上,保护她最重要的人。
“赵峯琛,如果你心善,不如现在就放了我,和我离婚。”
“就当过往的纠缠,都是南柯一梦,不好吗?”
徽仪的语气诚恳,没有和他赌气的意思。
也意识到这一点的赵峯琛,顿时眉头紧皱,双眼微微猩红。
“呵,说来说去,就是想要离婚,是吧?”
赵峯琛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躯,几乎挡住了徽仪面前的光。
徽仪转过头去:“对,我们早些离婚,对彼此都好。”
徽仪的话几乎是刚说完。
赵峯琛就像是个猛兽一般,将徽仪推倒在床上。
徽仪只觉得天旋地转,还没等回神,赵峯琛就已经欺身而上。
“你……你干什么,赵峯琛,你放开我。”
徽仪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她也果真没有猜错,赵峯琛的大手轻轻一拽,自己的那宽大的睡裙就被解开了。
裸露一片春光。
赵峯琛也没了刚刚的怜香惜玉,似乎就是为了惩罚徽仪。
他的动作极其粗暴,无论徽仪怎样叫喊,他都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