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
u0003#徽仪害怕赵峯琛再报复她,于是连忙也要走。
可经历一天一夜昏迷的她,此时情绪起伏如此大,心脏病又一次发作。
她的双腿顿时瘫软在了地上……
再次睁开眼睛时。
她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铺上,中午的阳光有些刺眼,可照在被褥上却有种温暖的香味。
徽仪有些走神,庆幸自己还活着。
“你醒了?怎么每次我见到你,你都如此可怜呢?”
带着调笑的温润声音在徽仪耳边传来,她立刻转过头去。
男人一身宝蓝色桂枝长衫,金丝镜框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而……那张熟悉到刻在骨子里的脸!又一次出现在了徽仪面前!
徽仪不受控制地瞪大双眼。
时菁!时菁哥哥!
“怎么了?见到我这么惊讶。”他还在温润地笑着,如往昔一般。
他坐在徽仪床铺旁,那一点点清香进入鼻间,熟悉的膏药味道让她再次清醒。
“你……你怎么可能在这?这不可能!”
男人笑了笑“什么不可能?姑娘你过去认识我不成?”
见徽仪愣住了,他又道:“我叫周柏龄,姑娘你叫什么?我既然救了你两次,这说明,我们实在有缘,不妨认识一下。”
徽仪脑袋里消化着这一个个词儿。
周柏龄?
“昨天,是你救了我?”
“对,昨晚下课后,见到你晕倒在里面。”
徽仪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的男人,明明和时菁哥哥长着同样的一张脸。
“我叫徽仪,爱新觉罗·徽仪,你……记得我吗?”
徽仪仰起脑袋,着急地看向他。
周柏龄的眉头不受控制地皱了一下,心口也有些绞痛。
他有些吃惊于自己的本能反应。
“徽仪姑娘,实不相瞒,一年前,我出了一场车祸,许多事情,都不太记得了,或许,我们过去的确认识,但……现在,我不记得了。”
徽仪不由得苦笑,呵,不记得了。
他是真的不记得,还是不想记得?
她又想到了他大闹王府,杀了阿玛的那天……
她的胸口止不住的疼痛。
可清醒过来的徽仪又立刻否认自己的想法。
不可能,时菁被关入监狱已经一年了,他不可能逃出来的。
他眼下的那颗精巧的小痣,时菁哥哥的眼底就没有。
难道,世界上真的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吗?
可不管是不是,徽仪又能如何呢?
她自己的命如今都危在旦夕。
她不愿意在与前尘过往扯上关系……
说她懦弱也好,无情也罢,总之,她定是要远离这些了。
徽仪想都没想,就拉开被子站起身。
“不好意思先生,我先走了。”
她都不等身后的周柏龄反应,就马不停蹄地逃离了。
周柏龄看着徽仪离去的小小背影,他的心,为何不受控制地一颤呢?
难道,过去他真的与她有过很深的羁绊吗?
·····
少帅府
张毓晚正心情大好地涂脂抹粉,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少帅这几日都去做什么了?回来得这么晚?”她问道一旁的老管家。
“少帅这几日白天都在奉东大学待着,元帅让他当校长,事情免不了多些,今日或许也在学校吧。”
张毓晚听了,得意地转了圈眼睛。
“行,少帅这么负责,我这个准少帅夫人自是也要识大体,去视察一下,毕竟,这可是咱们奉京创办的第一所大学呢。”
张毓晚踩着一双意大利高跟鞋,一身华贵端庄的绛紫色旗袍,大摇大摆地驾车开到了奉东大学门口。
她这副架势,使得不少学生都瞩目过去。
张毓晚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见,她,就是少帅最珍爱的那个女人。
她享受着别人对她投来的羡慕目光,得意洋洋地走入校园。
而赵峯琛的另一个女人徽仪,此时的境况却和她天差地别。
徽仪刚刚从主管的办公室走出来,她实在无家可归,恰好听说,学校有职工公寓,可以入住。
徽仪听到这一消息,顿时生出希望。
她将自己的那堆行李从休息间拖出来,准备拉回职工宿舍。
却不巧,迎面就遇上了匆匆而行的张毓晚。
张毓晚带着墨镜,一时之间没看到眼前的人。
差一点就与之相撞。
“抱歉。”
徽仪害怕自己这身脏乱的衣物蹭脏女人华贵的裙摆,于是连忙道歉。
可张毓晚听见这个声音,整个人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