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愚蠢滴那个大元帅,流氓土匪!我们大日本帝国替他管理规划铁路经营权,我们滴,出钱,出人,他现在翻脸,关东军司令部正在忙着和他谈判,我们滴快要忙死了!”
这奇怪的口音徽仪立刻意识到,张毓晚在和一个日本人说话。
“他现在要做什么?”
“呵,大元帅他要自己修铁路,他不是要修吗?就让他修,看看京郊的事情怎么难为死这个支那佬!”
京郊铁路的事情是这群日本人搞得鬼?
徽仪清楚,大元帅这条铁路的建设,从一定意义上说,就是为了同日本争夺权利。
日俄战争后,日本通过南满铁路及其附属地掠夺资源,对三省进行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方面的侵略。
所以,这条自修铁路修成的意义非常重大,很可能会影响整个中华民国的格局。
“我才不管那么多,冈村君,你知不知道,我和肚子里的宝宝都想死你了!”
张毓晚谄媚撒娇的声音又传回徽仪的耳朵之中。
徽仪顿时瞪大眼睛。
张毓晚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赵峯琛的,而是岗村次郎的?
赵峯琛,他知道吗?
徽仪捂着跳动的心跳,不敢再听,连忙要退出洗手间。
却在下一秒不小心踢到了门,传来一声闷响。
徽仪大惊,就要跑,却敏锐地听见武士刀的剑鸣声。
岗村次郎是个刀疤脸身材矮小的日本武士,他奔跑和出剑的速度太快了。
徽仪刚跑出几步,就被他堵住。
岗村次郎的刀可不留情,他在中国,对于看不顺眼的人,只会一刀下去。
砍死人后也只要仗着关东军司令的权势,没人敢多管。
徽仪连忙躲闪,还是被划伤了左肩。
此时恰好张毓晚也走来,见到地上的徽仪,她大惊。
心中暗叫不妙,没多想就抽出腰间别着的枪,立刻对准徽仪。
她不确定徽仪听见了多少,但她知道,留下徽仪,就等于装了一枚定时炸弹。
“砰——”一声枪响。
不过不是从张毓晚的枪口传来的。
徽仪听得很清楚,是二楼那戏台子处的枪声。
张毓晚被这一声巨大的枪响吓得手指一哆嗦,子弹也打偏了。
流弹恰好打中徽仪的胳膊。徽仪疼痛不堪,捂住不断流血的胳膊。
此时这两声巨大枪响,让整个盛途阁的人群陷入巨大的恐慌。
毕竟还从无有人敢在封九爷头上动土,这下,也不知是谁这么大胆子。
张毓晚此时看着正从楼梯上匆匆走来的人,慌忙地扫视一圈。
她低骂一句脏话接着转头对岗村次郎说道。
“岗村君,你先躲起来,不能让我未婚夫看见。”
“晚,你怎么办?”岗村次郎咧着大嘴着急地说着。
张毓晚看了一眼地上的徽仪,将自己的手腕划出一条更加骇人的伤口。
岗村次郎心有灵犀地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躲进一件厢房内。
而徽仪此时还在于事无补地堵住伤口。
“怎么回事?”
徽仪回头看到赵峯琛急匆匆而来的身影。
他身后跟着一群人,也同样惊讶地看着她和张毓晚。
“少帅,呜呜呜,徽仪格格怎么能这么做啊,她想要杀了我们的孩子!”
张毓晚满身是血,晃悠着身子一把扑到赵峯琛的怀中,整个人声泪俱下。
她这演技,不明真相的群众还真被骗了。
徽仪皱着眉站起身,她此时也愤怒了。
“究竟是我要杀张叁小姐的孩子,还是张叁小姐要杀我?”
与张毓晚那自己动手划伤的胳膊不同,徽仪是被真枪实弹擦伤的,她忍不住颤抖着身子。
赵峯琛此时看起来很生气,他的眼眸看了一眼张毓晚,又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