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仪,你说句话啊,那可是你弟弟啊!”许云筝越哭越伤心,哭喊不停。
徽仪皱眉“我能做什么?姆妈你该教育教育他了。”
“你去求求赵峯琛啊,他一定有办法的,徽仪,你不能见死不救了——”
求赵峯琛?
徽仪一声冷笑,她不过是赵峯琛玩腻了又用不了上的妾,他怎么可能给自己卖这么大个面子?
更何况,她如今,已经铁了心,要逼着赵峯琛与她离婚!
许云筝见到徽仪这样的态度,便明白了什么,连忙站起身大骂。
“养你不如养条狗,你弟弟有个三长两短,我就亲手来掐死你!你这个不孝女!”
徽仪静静地听着这些粗鲁不堪的词汇。
许云筝见此不奏效,接着又换了副面孔,开始拉着徽仪的手大哭“我的命好苦啊我的小儿啊······”
徽仪本就止不住的恶心头晕,被她的哭闹吵得更加头疼难耐。
良久,她闭上眼睛,认命般沉了一口气。
“别哭了,我可以帮你。”
“不过,从今以后,溥忻再惹是生非,我绝不会多管。”
徽仪终究是没狠下心来。
听见这话,许云筝终于笑了,连忙站起身擦擦眼泪道“对咯,你这样这才是姆妈养的孩子嘛。”
看着许云筝离去的背影,徽仪又一次落寞下去。
······
亚纳切克的交响曲从唱片机中悠扬地在空旷的书房不断回响,古巴雪茄的烟雾在不断升起。
徽仪来的时候正好与放下文件的赵峯琛四目相对。
他似乎刚从军队里回来,一身笔挺利落的军装,军靴懒散地搭在桌面上,手中擎着一杯酒。
良久,他才开口,他摆摆手“过来。”
徽仪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在靠近时,突然被赵峯琛拉到他的大腿上。
这惹得徽仪惊呼一声,迫不得已半靠在他的身上。
她闻着他身上那波尔多红酒的醇香,看来,他今夜又喝醉了。
徽仪鼻子敏感,闻不得他那呛人的俄国香烟,想要与他拉开距离。
赵峯琛感受到她在躲着自己,他反手将烟捻灭,另一只手狠狠地抓着她的胳膊。
“毓晚说,婚礼当天,想让你去给她敬茶,你觉得怎么样?”
他想让她一个格格去以低贱的妾室身份给主母去敬茶。
徽仪抬眸看向他。
他最懂得如何羞辱她。
可徽仪却没了往日的抗争。
“少帅若让我去,我怎敢不去?”
徽仪一脸死气地回答。
她以为赵峯琛听了此话便能满意地放开她。
谁料,下一秒,赵峯琛大手一挥将桌面无数机要文件都扫到地面。
徽仪被他的大手抓住软臀,狠狠按在檀木桌上。
随即,他欺身而上,威猛的身躯将她压住。
“今天这么听话?嗯?”赵峯琛一条长腿抵在了徽仪的两腿中间,有意磨蹭着。
徽仪忍不住一声呻吟,红了一张脸,心虚地低下头。
她要求他救溥忻,自是要千依百顺讨好他,才能让他大发慈悲。
“是因为你那个蠢货弟弟吧。”
赵峯琛冷冷地说着,扯起嘴角极为不屑。
徽仪心里一惊,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他。
她只能小心翼翼地对视上赵峯琛的眼眸点点头。
“可我凭什么管你们的事情呢?你不是要和我离婚吗?”他冷冽地勾起嘴角。
“只要你答应我救出溥忻,我什么都答应你。”
头顶的赵峯琛迟迟都没有开口说话。
突然,赵峯琛放开她,向后坐在了椅子上,岔开双腿。
睥睨的眼神扫向她“求我,取悦我。”
徽仪看着他那半眯起的眼眸,心中生出恐惧之感。
格格自小到大受到的教育便是端庄自持,哪里真的会取悦男人。
可她还是深吸一口气,跪在了他的双腿之间。
摇曳的灯火下,徽仪又一次看清他眼中闪烁的情绪。
他不屑狠厉的目光,就像是施舍性地多看一眼地上的流浪狗。
徽仪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想要去解他的皮带,可却始终不能突破自己理智的底线。
“你要知道,封九爷可不是一般人,若不想你弟弟明日尸沉浦江,我劝你不要再磨蹭,我没了兴致,可就过时不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