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

让顾雪没想到的是，那疯女人看到她将糕点拿出后，一下子就将所有的糕点抢到手里。

熟悉的形状，熟悉的气味。

将那块跟记忆中极为相似的雪花酥放入嘴里的那一刻，池清的眼睛亮了起来。

原本空洞的眼神瞬间有了色彩。

她就好像要发病一般，身体微微颤抖，她冰冷威严的气场尽数散去。

一块又一块糕点被她塞进嘴里，她就好像快要饿死的饥民一般，将所有能吃的都塞进嘴里，狼吞虎咽着。

吃着吃着，泪水不由自主的流淌而出，顾雪还有杜景之都听到她的哽咽声。

谁也没想到她竟然哭了。

“就是这味道没错，不会有错......”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没死，我就知道你还活着，我就知道!”

“我找到你了、我找你了！”

她一只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发出那种崩溃的哭声，嘴里还在不断呢喃着听不懂的话语。

凌乱发丝下，那一张苍白的小脸又哭又笑。

滚烫的水珠滑落至精致的下巴，砸落地面，化为一个个黑洞，诉说着她这些年的绝望与苦闷。

她找了四年啊！

整整四年！！

每次在人海中看到一道相似的身影，她都会冲上去抓住他的衣角，只是每次忐忑的希望都会变成失望。

最后甚至都快要让她绝望了。

不过，这一次一定没有错。

她找到了。

他一定就在这里！

这一刻，池清的感觉自己的神智清醒了许多，不再那么的浑浑噩噩。

她看着顾雪，凌乱发丝下，那双眼睛带着说不出的威严。

“这糕点你是那么得来的。”

顾雪咽了口水，指着聚散城的方向说道：“哪个方向，有座叫聚散城的城池，城里有一家叫芝野点心铺，我就是在那里买的。”

她话音落下的瞬间，眼前的这个疯女子已经不见了身影。

直到此时，她身边的杜景之才终于敢大口呼气。

那个疯女人给他的压迫感是他生平仅见，就算是他爹，也就是如今盛世皇朝的皇，都远不及这个女人恐怖！

还好她没有什么恶意，不然他们指定都得交代在这里了！

“她绝对是合体境的强者，近几年来说的那个疯女人原来就是她吗......”

杜景之看着池清离去方向，呢喃说道。

“疯女人......对啊！疯女人！我怎么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呢？！”

顾雪听到杜景之的话后，眼睛一瞪，猛地一拍手掌，然后发出了一阵惨叫声。

痛痛痛！

激动过头都忘了自己左手还伤着。

看着杜景之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副如此激动的模样，顾雪一边痛得龇牙咧嘴，一边解释：“最近有一则消息师父跟我着重强调过，要是遇到这个女疯子，不要惹她。”

“她是玄天宗的宗主，实力已是合体境，一般来说只要不招惹她就没事。”

杜景之眉头一挑，还好自己刚才没作死。

思索了一下之后，杜景之有些疑惑问道：“话说她怎么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

“我师父说她被心魔折磨了很久精神一直紧绷着，情绪不稳定，然后她还把自己的徒弟杀了，心态崩溃再加上神魂损伤等一系列问题导致的，再具体的情况我就不懂了......”

顾雪虽然是不朽阁阁主的弟子，不过她比起收集情报，更擅长用拳头做事。

“走，我们也该回去了。”

顾雪想起刚才那个疯女人问她的事情，她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