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沁纤眉微微一掐,反应过来宫婉言这是在嘲讽她在箫凛面前卖无辜装委屈呢,她都没想到这一层面上去。
那就姑且让男人这么误会着吧,反正她也确实够委屈的了,温沁撇撇红唇如是思量着。
“你有什么话要说,下回直接找我就行了,没必要还单独把她约到这里来说,孩子还小动不动就要哭闹的,多不方便。”箫凛这话是对宫婉言说的,尽管在此之前他早已与她说过类似的话。
宫婉言发出一声凉薄冷笑。
看着把自己当成敌人一样戒备的儿子,想说的话如鲠在喉,眼见箫凛不留情面地从将人从自己面前带走,宫婉言头痛得厉害,懒得做无用功地加以阻拦。
手机响动,宫婉言点开邮件。
她就知道。
那小贱蹄子还真是她亲孙女。
车内,小丫头啜着奶在温沁怀里安稳睡去,温沁拿过一张薄毯盖在小姑娘身上以防她着凉,顺手一爪子打开了箫凛伸过来想要触碰孩子的手掌。
箫凛倒不觉尴尬,手腕随机应变地一旋,温凉白皙的指腹随即落到女人欺霜赛雪的白皙面颊上,遭了她的一记冷眼,可仍舍不得指下光滑柔腻的姣好触感,情不自禁地来回摩挲,“你大可不必去见她的。”
温沁不自在地往旁挪动,躲开他暧昧的长指,“不,我不像某些人总是习惯逃避,我就要和她正面刚,我才不怕她。”
“……你是不怕她。”不让摸脸颊,箫凛又顺势挑起她一绺柔顺的发丝绕在指尖,“我怕她刁难你。”
“还好吧,感觉她今日还比从前温和了不少呢,也可能是还没来得及说那些难听的话你就赶到了。”
就算她说了那些话,吃亏的人也不会是她温沁,哪回她同宫婉言不欢而散时被气得半死的人是她温沁过?没有,气急败坏的总是宫婉言。
“她又跟你说了些什么。”
“骂你女儿小贱蹄子,还质疑她不是你的种,看来八成是觉得我给她儿子戴绿帽子了呢。”
眸间染上几分阴戾,又柔和下来看向温沁,箫凛挑起两指捏住她浑圆雪白的耳珠搓了搓,“别管她说什么,我永远不会怀疑你。”
“你怀疑试试。”温沁冷冽地乜他一眼,从鼻腔里溢出一声冷哼。
话落音,温沁眼角微地一抽,呲牙轻吸了一口凉气,抬起细手落在胸脯上压着摁了摁,面上露出不适之色。
“怎么了?”
“没事儿,有点涨……”
“要我帮你吗?”箫凛问得真心实意。
“……滚。”温沁想一拳头挥过去。
陪着一觉醒来精力格外充沛的小家伙在婴儿房里玩了大半天,等她玩累了又睡着过去,箫凛才抱着她送回到温沁那里去。
此时此刻温沁正坐在床畔捧着脚修理有些时日没打理的指甲,把十个指甲都修剪得圆圆整整,剪完了指甲,鬼使神差地抱起其中一只脚送到鼻子前拱着鼻头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