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事论事嘛。”念荔枝收回视线,恢复一如既往的冷清,“我听说他那妹妹最近也跟甄阳闹得不太愉快,是真的假的。”
“嗯。”
“为什么啊,之前两个人不是还好好的。”那丫头之前在她面前跟她哥赌气的模样她到现在还记得呢,撇去之前的愚蠢行为不谈,这丫头后来给她的感官还不错。
“被家里娇宠惯了,加上年纪不大,做起许多事来没什么分寸,怨不得甄阳。”许是还记恨着先前的事,提到莫悦儿时墨煜是一点面子也没给人女孩子留。
“有多没分寸?”
墨煜捏了捏她掌心里的软肉,笑得雪水化春,“怎么这么喜欢操心别人的事,又不关咱们的事。”
“甄阳可是你下属。”
“我可没听说过哪个老板还要负责解决下属的终身大事。”
念荔枝被呛得哑口无言。
……
很快,念荔枝见到了温沁口中那个夸张的六层蛋糕,六层蛋糕被寿星切割开,每个人分了一大块,她不喜欢黏腻的食物,和墨煜分着吃了一块,把她那块给了旁边意犹未尽的小孩。
欢快的氛围里,二人找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偷溜了开,如今萧凛一双眼睛光看女儿和温沁都看不过来,哪还有管他们的闲心。
街道外有微微的冷风,朦胧的暮色里城市陷入霓虹光的怀抱,走过一段路程后风大了起来,墨煜想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念荔枝披上被她及时制止,只在地摊上买了跟手工编织的羊毛围巾给自己围上。
念荔枝拉着围巾往上提了提,遮住被风吹得冰冰的半张脸,手偷偷往墨煜的袖子里钻。
两个人一路闲聊,念荔枝跟他讲起与他有关的自己的小秘密,她到国外后经常会想起和梦到墨煜,有次有个梦境特别深刻。
梦有些无厘头,她到现在还记得,梦里两个人还在上学,她顶着一头现实世界里从没剪过的短发,还染了个夺目炫彩的橙黄色,急匆匆地从路上跑过,而墨煜就站在马路上,冲奔跑而过的她笑得特别好看。
梦里墨煜的面孔太清晰,以至于醒来念荔枝恍然良久,到第二天夜里的时候就跟自己说,若是今晚再梦见,就主动去找他。
“所以梦到了吗。”
念荔枝掩饰地将围巾又往上提了提,似乎恨不得将两只眼睛也盖住,“嗯……”
只是并没有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去找他。
以前还年轻的时候,会受那些网络毒鸡汤的荼毒,说什么不甘和喜欢是两回事,每次念荔枝还有模有样地将自己给代入,言之凿凿地告诉自己只是不甘。
别人怎么样念荔枝不知道,但在她这里,确实只有在喜欢的前提下,才会心有不甘。
男人”阿切“的一声喷嚏,打散了空气中的旖旎分子,也打快了二人回家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