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又没扎在舒惢身上,舒惢自然没那么感同身受,只能勉为其难安慰道:“你自己知道你自己是什么样儿的人不就行了,他们怎么想是他们的事,你管他们做什么。”
他拿起桌上的那块表把玩,自嘲一笑:“我是不想管,你知道最令我苦恼的是什么吗?”
舒惢的目光从表挪到他脸上:“是什么?”
“我觉得他们有些话说得还挺有道理的,有些话说我看着,好像都觉得我这种人受到批判是理所应当。”
舒惢:“……”
无话可说的舒惢细指握着金属勺挖了一小口甜点喂进口中,伸舌舔了舔粘在唇边的糖渍,发觉到男人看自己的眼神很是古怪,忍不住问道:“所以你来找我是做什么?”
墨铖看着她,清湛的眼眸浮起笑意:“我想找个人安慰我下。”
说是找安慰,那双笑眼愣是一点难过也看不出。
舒惢想笑,也确实笑了出来。
真挺好笑的,尤其这话从墨铖的口中说出来。
眼眸冷了冷,舒惢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我不会安慰人。”
“是不会安慰人,还是不会安慰我?”
舒惢咬着勺子思忖片刻后,笑:“是会安慰人,但不会安慰你。”
她要是真想安慰他,哪里还用得着需要他来找她,她早上赶着前去安慰他了。
这么浅显的道理,舒惢以为自己不需要点明。
墨铖忍不住笑,这是在骂他不是人呢。
一整块甜点落肚,舒惢正要前去买单,被墨铖拦住:“哪有让你买单的道理。”
“算了吧。”舒惢笑着拂开他的胳膊,“你大老远跑过来不容易,这点费就不劳烦你破了。”
话是如此,墨铖总感觉她这是不想与他有瓜葛的意思。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咖啡厅,舒惢回过头看了一眼男人,神情玩味:“你跟着我干嘛,你要跟着我回家不成吗?”
“你这就回去了?”
舒惢噗嗤一声笑出来:“那不然还要同你去约个会吗?”
说罢,她转过头便拨腿离开。
俊逸的长眉幽幽一扬,墨铖拨开长腿跟上,忽然道:“你先前说过地话我重新想了下,我们要不试试吧。”
舒惢停下脚步,又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深深地皱着眉头摇了摇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