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自己敷过，那时候年纪小，一想到没了爹娘就忍不住流泪。但白天要带兵，本来就没什么威信，如果肿着眼更会被人笑，只能晚上哭完给自己敷一下。”

姜晚抬起已经有些肿的眼睛看他，带着些未散的哭腔：“你这么一说我更想哭了，我心疼死了。”

“我一直遗憾，没能早点遇到你，在你最无助的时候全靠你自己撑过来。”

苏云谏把她抱起来：“别想那么多，你当时才多大，遇到了也不能怎么样，真心疼我就把身体养好，和我白头偕老。”

姜晚挣扎着想下去：“你累坏了，先睡觉吧，我去喊璐娘。”

“我来，你是被我惹哭的，自然该我照料，而且我想和你独处，不想有闲杂人等。”

被嫌弃的闲杂二人在廊下一同打了个哆嗦。

苏云谏在姜晚眼睛上盖了条热巾：“等凉了我再给你换。”

“要不你别对我那么好了，我都没为你做过什么。”

“做过很多，怎么昏迷一场都忘了吗。”

“不够，还想做点别的。”

苏云谏笑意温软：“你还想做什么。”

姜晚本来没多想，被他这么一问倒问出点别的意思来：“我想做的多了。”

苏云谏握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俯身亲到了她的唇上：“比如这样？”

他们一个月没有亲近过，心痛、担忧、思念，各种厚重的情绪叠加起来让人不堪重负。如今骤然释放，这一个简单的吻让两个人都起了一层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