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谏放下茶盏,和她四目相对,渐渐收紧手臂,把她箍在自己胸前:“晚晚,你睡了一个月,积雪消融,腊梅初绽,春天都要到了。”
“竟然那么久”,姜晚有点懵,难怪他变化那么大,“没事了,我醒了,晏清莫要再担心了。”
她想抚一下他的后背,可是昏迷了太久,四肢一时半会还有些麻痹,就使劲蹭了蹭他:“没事了。”
“我的姜晚从没有做过坏事,却被我连累,受了这么大的罪”,苏云谏这句话憋在心里一个月,现在终于能说出口,他亲上她的发顶,“对不起。”
姜晚被他按在怀里,看不到他的神情,但也察觉出他满溢出来的内疚,手上终于恢复了些力气,便努力抱住他:
“别傻了,我们之间不谈连累,如果中毒的是你,我会比现在更难受。”
她越抱越心惊,手掌下他骨骼明显,和一个月前,在温泉池旁感受到的精壮身材判若两人。
姜晚不禁心疼得要命,自己昏迷时无知无觉,他才是真正困苦难安的人。她埋在苏云谏的胸口,难以避免地带了些鼻音:“怎么能瘦成这样呢。”
他避而不谈,只是半开玩笑地道:“是不是瘦了就不好看了。”
她哼哼两声:“你现在也学会顾左右而言他了,好看,你怎么样都好看。”
苏云谏被她哄着,南越湿冷的气候浸润下的骨血逐渐回温:“是先吃饭还是先沐浴。”
“沐浴吧。”
姜晚想下床,被他直接横抱起来:“你刚醒没力气,容易摔跤,我送你过去。”
姜晚蜷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个人身上:“我是中毒了吗。”
“嗯,还吐了血。”
“是不是吓到你了。”
苏云谏想起那晚,又将她抱紧了些:“是,本王差点被公主吓死。”
“谁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