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照顾，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妥，有时候凑到苏云谏跟前不知道说了什么，使得他弯起唇角。

尽管笑意清淡并不明显，但谁都能察觉出摄政王的心情极好。

强势冷漠之人的温柔最让人心折，可这温柔只付与一人。

王撄宁越看越不甘心，她不明白自己输在哪里，她的容貌也许不如朝露公主娇艳，但她付出了那么多。

为了练骑射，手上磨出了茧，修习诗书礼乐没有一日荒废，从来都是饱受赞誉。是京中女子的典范，绝不比公主差，难不成摄政王就如此肤浅，只爱美貌吗？

苏云谏和姜晚哪能注意到不远处那道幽怨的眼神，两个人正兴致勃勃地商量等会去哪守岁。

“咱们是待在长生殿还是去王府，我以往都是和皇兄守岁，但看他时不时就往漪园姐姐那瞟，估计宫宴后肯定会去找她。”

自从崔漪园和皇帝的关系明朗化，她在崔家的日子也好过了一些，以往只有嫡子女才会崔瑾被带来，今年参加宫宴的却变成了她。

“你想去哪都可以，王府里也挂了灯笼，不比你长生殿中的少。”

苏云谏早已想好，即便祖母在王府中，姜晚也随时可以去，他的小姑娘没什么见不得人，没有哪里去不得。

他心甘情愿领受家法，就是为了给她最大限度的自由和底气，不让她受委屈。

“还是在长生殿吧，王府有些远，晚上赶过去太冷啦，我让小厨房准备一桌年夜饭。”

“好。”

姜晚倒了杯花雕酒，又给他也斟上一杯，两人碰了下酒盅，相视一笑。

“祝岁岁年年如今朝。”

“祝夜夜流光相皎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