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光到底对这位城主到底是什么情感，是早就情根深种，只是囿于戒律不能宣之于口。还是在她惨烈死去的那刻，才意识到她对自己来说并不是芸芸众生中的普通一人。

斯人已逝，这个问题估计没人会知晓答案了。

姜晚一直以为是因为占了朝露公主的身份，近水楼台才得以幸运地和苏云谏相识，没想到事情远比她想的更曲折。

她和苏云谏不是乍见之欢，而是久别重逢，是即便忘记了前尘往事，再见到也会心动的存在。

她以为的莫名其妙的穿越，是他怀着不知道怎样的心情，念了无数遍经文在佛前祈求来的。

他们两人的灵魂也许在连自己都没察觉时，就已经因为跨越长河的相见发出了激动的共鸣。

那些不可遏制的心动和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勇气，在很久以前就开始积蓄，终于在这一世有了暴露在阳光之下的机会。

原来如此，竟然是如此。

姜晚不禁想，那一世的苏云谏是长什么样的，既然是高僧，大约是淡然清癯的。应该不怎么笑，兴许比现在更少言寡语些，不知道面对城主时会不会有些许不同。

她思绪飘散许久，忽然闻到殿内熏炉的袅袅香气，和苏云谏身上的如出一辙，带着令她安心的力量，将快要涌出的泪意逼了回去。

不管前尘往事多么不堪回首，幸好他的求祷是有用的，他们在这一世早早就找到了对方，心意互通，不用再抱憾终生。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姜晚向凌虚道长郑重行了一礼，“多谢道长告诉晚辈这些事。”

凌虚道长张开眼，神色中有一种类似长辈的宽厚：“小友不必多礼，我不过把看到的告知你罢了。”

“您为什么不让晏清留下一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