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谏轻笑:“早知如此就把那一碗燕窝都喝了。”
封邑一事既然他已经决定,姜晚就没再推脱,仔细盯着舆图考虑起来,有什么不了解的地方就问身后的人。
苏云谏对各地风貌和势力了如指掌,很有耐性地有问必答,两个人低声私语,温馨之外还多了丝隽永的味道。
过了半晌,姜晚的视线定在了一个地方,沉吟片刻又确认了一遍:“我要哪都可以吗。”
“可以”,听她这么问,苏云谏被勾出些好奇:“你想要哪个州。”
“我想要这里。”
看着她指的地方,苏云谏以食指敲了两下桌面,有些不解:“为什么。”
“不可以吗。”
“不是不可以,是不够好,我在给你选的时候从来没考虑过这里。”
姜晚选的是河州,就是那个先遭了雪灾,又发了大水的地方,流民遍地,慈幼局的孩子们就是这么来的。
别说这两年遇到了天灾,就算之前风调雨顺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富庶之地。
“你是担心他人议论我,所以要选一块不起眼的州作封邑?”
“不是”,姜晚撑着桌子扭头冲他嫣然一笑:“你既然让我不要担心,我就不会再瞻前顾后,我选这里有别的原因。”
苏云谏被她言语中的信任取悦,心情颇好地勾起唇角:“洗耳恭听。”
“刚才你给我说,河州以种植小麦为主,没有别的产业。”
“没错。”
“今年你换掉了河州的州牧,前任州牧任职期间出了倒卖粮食,饿死流民那样的大事,新上任的州牧必然是你精心挑选的能臣干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