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在战前派人和他接触，用家人的性命相威胁，又以重金作诱惑。他便背叛了主帅，将作战路线透露给敌军，让他们得以直击中军。”

“虽然先帝做得隐蔽，但只要发生过的事情就不可能没有痕迹。按他提供的线索顺藤摸瓜，全貌一目了然。”

他眼底漆黑：“你亲眼见到的李纲就是其中一个参与者。”

”我记得他，他的脑袋当时就在我脚边。”

那是她第一次见死人，还被喷了一身血，印象很难不深刻。

姜晚以为先帝只是不让人救援，没想到还和辽国有勾结，安平王最开始的兵败被围就是他在中间做的手脚。

她叹了口气，再一次感慨，自己怎么有这么一个爹啊。

“摇光告诉我你带兵的时候也被奸人所害，因此才会中寒毒，是不是也是……”

苏云谏知道她的意思：“不是，那个奸细不是先帝派去的。我后来知道父亲兵败真相后也怀疑过，细细查验了一番。发现那个人虽然长得和大魏人一样，但只有他母亲是魏国人，他的父亲其实是辽国人。”

“他在军中卧底了数年，一直没有被发觉，还因为屡立战功多次受到提拔，有了接近我的机会。”

姜晚刚才问的时候忍不住忐忑，如果连他中毒都是先帝害的，她是无论如何也没脸再出现在他眼前了。

苏云谏嘴角勾起个凉薄的弧度：“太后连先帝这不光彩的事都告诉你，可见是真不想让你和我有瓜葛。”

姜晚点点头：“她觉得我知道了就会知难而退，说我如果成了前朝公主，你不会善待我，会让人任意欺凌我。”

“听起来很有道理，公主不害怕吗。”

“不害怕，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