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正抬着头努力地给他掖被角，闻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才好，收回手后讪讪地说：“啊，好，我去边边睡。”

见她乖乖巧巧地往边上蹭过去，苏云谏莫名心疼得很，好像自己欺负了她。身体比脑子更诚实，在还没来得及反应时就已经伸臂揽住了她。

还真是尴尬，说让她离远些的是自己，不让她走的也是自己。

他隔着衣襟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后背的骨骼起伏，对于她的渴望瞬间压倒了迟来的理智。

他把另一只胳膊垫到姜晚的脑袋下，微微用力让她和自己紧靠在一起。

姜晚没有因为他出尔反尔生气，整个人藏在被子里只露着双眼睛。先是用额头蹭了蹭他的下巴，随后柔若无骨的手贴在了他的脸上。

刚开始还是抚摸，见他没反应，便变本加厉，像是顽童一样又捏又戳。

苏云谏胸腔微震，抓住她的手笑着说：“别闹了。”

“以后如果再有这种事，你还瞒我吗。”

黑夜中他的眼神温柔得可以将人溺毙其中：“这次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

“不许骗人哦。”

“不骗你。”

两个人絮絮说话，姜晚的声音越来越低，在枕着他的胳膊睡着前，呢喃道：“晚安，做个好梦啊。”

苏云谏揉了揉她的头：“好，借公主吉言。”

姜晚一直睡到天光大亮还没醒，迷迷糊糊往旁边靠了靠，没有人。她懒得睁开眼，伸着手摸来摸去。

苏云谏早已洗漱穿戴整齐，原本坐在一旁看文书，见她一醒来就在找自己，便半蹲下身握住了她的手。

姜晚哼哼唧唧：“你是要去上朝吗。”

“都到巳时了，就算去了也该下朝了。”

“啊？那么晚了。”姜晚闭着眼睛坐起来，晃晃悠悠没骨头似的歪在了他肩膀上，“你怎么不去上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