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已收,外面庭院中点起宫灯,透过纱窗映进来的光线照得屋内影影绰绰。
这是独属于两个人的私密空间。
姜晚将他的头放在自己膝上,为他顺了顺鬓角,捏着他下巴的手稍稍用力,打算将药直接塞到他嘴里。
可是苏云谏因为太疼,一直紧咬牙关。这时候的他完全没有了在朝堂上一言九鼎的气势,就像个脆弱的小兽,无助又凄凉。
姜晚很少有机会这样近距离仔细看他,借着微弱的光描摹他的面容。她尤其喜爱他线条分明的下颌,散发着生人勿近的距离感,只有对她时会柔和下来。
睡着后的他凌厉的气势少了许多,大病后没有血色的脸庞更添了些许脆弱。
自己现在亲他应该不算趁人之危吧。
姜晚盘着腿正襟危坐,看似在认真地思考什么事情,其实是绞尽脑汁地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治病要紧,罪过罪过。”
她揉了揉发热的耳朵,将药丸放入口中,捧住苏云谏的脸,闭上眼睛附身贴上了他冰凉的嘴唇。
发丝垂落,她心如擂鼓,呼吸都有些不畅。只能笨拙生疏地慢慢摸索,不一会竟然出了层薄汗。
在她的坚持不懈下,终于用舌头撬开了他的牙齿,将药丸送入他的口中。药早已融化,苦味弥漫在两个人的唇齿间。
她轻轻将他抓着自己衣衫的手掰开,交握在一起,摩挲着他因为用力太狠而微微发红的掌心。
周边的一切都虚幻起来,触觉变得极为敏感,厮磨间能感觉到他每一寸的纹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