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各自拧开了一瓶,陪着我喝了起来。酒瓶一放下,我的胃似乎被突如其来的酒精激得痉挛了,我又开始往一边稀里哗啦地吐了起来。
小先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一串烤肉就塞进了我的嘴里。我脸上挂满了泪水,嘴里塞满了烤肉,看着他俩关切的表情中透露着一丝坚毅。那种关怀让我不能自已,我机械地嚼着肉,如同吞咽毒药一般将肉咽下去。
接着又是喝酒,然后又吐。以至于后面,我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
这顿饭,不知是不是算吃过了。吃了肉,吐了;喝了酒,也吐了。折腾到了傍晚,两人又架着半死不活的我去了桑拿馆。我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被他们丢进了热水池里。温烫的水让我感觉到舒服。在干蒸房里,我汗如雨下,热辣的空气似乎在灼烧着我的喉咙,我又开始干呕。
小先扶着我,“珉哥,振作一点,振作一点!”
我感觉好了许多,摆了摆手,示意小先不要再拍我的背了。接着,我直起腰,“你拍得也太狠了啊!”
这是我几天来的第一句话。两人大喜,“哇,珉哥,你没事儿吧?”
我擦了一把汗。罗璇说:“珉哥,你看你,都快成老头了,这么帅的脸儿,却胡子拉碴的,以后还怎么跟我们出去泡妹妹啊?”
罗璇话一说完,立即发觉自己说错话了。小先瞪了他一眼,“珉哥,你可是厉害,整个一绞肉机,那么香的烤肉,过了下嘴,就进垃圾桶了!”
我苦笑了一下,搂着他们两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许是桑拿室的温度太高,我感觉我把这辈子所有的泪都掉了个精光。汗水、泪水,都流得那么彻底。出桑拿房的时候,我全身通红,工作人员看了看我的皮肤,“先生,您不可以再蒸了,否则会一氧化碳中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