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句我没有记住,但说不懂就问花姐的事儿,我是记住了。这么看来,花姐这段时间是绝对在家的,嗯,好事儿!我暗想,为了这个,必须要找人庆祝一下。不过好像除了小舅,别人基本上都出去办事了。对,就找小舅去。
到小舅家的时候,他正在呼呼大睡,要不是他给我配了一把钥匙,估计我又得砸半天门。我打开门就闻见一股子酒味,整个客厅就像被轰炸过一般,地上全是花生壳、鸡骨头什么的,这些成了大猫的零食。要不是它抬起大脑袋,看了我一眼,我一开始还真没瞧出哪一堆是大猫,哪一堆是垃圾。
我晃悠到卫生间,一看,里面吐得一塌糊涂。我皱皱眉,实在受不了,退了出来。好奇心驱使我去看看这小子喝死过去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就在我去他屋子的小道上,我看到地上有男式t恤,女式花边牛仔裤,女式上衣,男式裤子……我有种极度不好的预感,将卧室门打开一条缝,看见小舅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身边还躺着个女子。
女子显然喝多了就睡了,因为她的手里还抓着个啤酒瓶,她全裸着,只有一条毛巾被搭在头上。这卧室里关着门,酒味比外面的还要大。我赶紧关了门,本打算偷偷摸摸地跑掉,但是看着这一地的垃圾,还是……帮着打扫打扫吧。
两个半小时,整整两个半小时,那客厅,那餐桌,还有那该死的卫生间,都焕然一新了。我觉得诧异的是,整整两个半小时,我这边不停丁铃咣啷,卧室居然没有一点反应,居然没有一个人起来看看,看看外面有个人正在给他们收拾房子。
而更让我觉得诧异的是,就在我刚收拾完,还没来得及喝口水的时候,小舅就穿着个大裤衩,一晃一晃地从卧室出来了。那女人穿着小舅的衣服,也晃悠出来了。小舅看看周围,又看看我,“珉儿,你收拾的啊?”
我说:“是啊。”
他打了个哈欠,“不脏吧?”
我气不打一处来,“不脏?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这屋里啥都有。大猫蹲那儿,我硬是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