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染也是。
两个疯子。
栎华孤寂的灵魂,从此刻起,变的自由热切。
栎华仰头看着面前的牌匾,硕大的“南松府”三个字,踏过门槛,栎华就发现里面的下人大致都换过了。
女的全换成了男的。
来的时候没有通知舟辞,所以门口并没有人迎接栎华。
踏进门槛时,结界起了涟漪,白发苍苍的管家走了出来。
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不知夫人回来,老奴怠慢,夫人请。”招招手,叫来两个小厮,“快去叫家主。”
栎华叫住两个小厮,对管家说道,“书楼收拾好了吗?”
“正在打扫,夫人先去客房住一晚,夫人明日可以搬去书楼,还是之前那间。”
“有劳。”
为什么不是主卧,栎华想,应该是栾初在里面。
管家担心栎华撞见栾初。
实际上是怕栎华和栾初争执起来。
舟辞就娶了这么一个夫人,还不肯纳妾,管家害怕气走了栎华,得罪舟辞,何况栾初也不是省油的灯,难保舟辞也为难。
与其夹在中间,倒不如叫她们不要撞见,分开住。
巧的不能再巧。
栾初刚好在客房院子里摘蒲公英。
水嫩的小嘴巴鼓起来,轻轻呼气,白色的蒲公英脱离绿杆子,飘向远方。
正午的阳光透过树叶,照在娇憨的小脸上,白茫茫的小花随风而去,还有一股似有若无的香味飘在空中,好美的一幅春天。
一进小院,就看见了这副景象。
此时换做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定会为栾初怦然心动。
心底犹如小鹿乱撞,脸颊泛红。
在这个单调冰冷的府邸,只知道任务和工作的男子,必然会因为这种单纯的美好有所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