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晚娘跟唐昭昭签的是厨娘的活契,纵是死契,也没有这么作践人的。
她不肯,那周文星便又拿起周陵说事,说她忘恩负义等等,把晚娘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唐昭昭看得出来,晚娘是真心保她的,脸色也缓和了些。
晚娘怕她心生去意,又仿佛担保道:“你放心,明儿我就将他赶出去,没得这么无理取闹的。别说你不是楼里的姑娘,便是,也不能给他这种人糟蹋去了!”
晚娘那小心翼翼又信誓旦旦的模样,让唐昭昭禁不住笑了。
“晚娘放心,我能从唐家出来,能在薛家堵截之下出头,就没有在怕的。”她说着,上前一步,反握住晚娘的手。
“晚娘,我知道你自觉愧对周家,这事……我本是外人不好多说的,但有句话,还是想告诉你,只怕你不喜欢。”
晚娘看得出她的好意,忙道:“你说。”
唐昭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晚娘,用自己的兄弟、子嗣当做把柄去讹诈别人的人,其实打心底里,或许根本就没将这个人当成兄弟、子嗣。”
晚娘一怔,握着帕子的手顿时紧了。
唐昭昭毕竟是外人,这事提一嘴也就罢了,便不再多说,转而让晚娘好好休息。
晚娘是个好人,便是赎罪,这么多年也该赎够了。
那周家若真的在乎周陵,此刻不是跟晚娘彻底划清界限,便是想方设法送她坐牢才对,断然不是如此把人当钱匣子跟人脉使唤。
离开桐花台,唐昭昭回到厨房,想起那桐花台里曾经精致贵重的摆件一件不剩,不知为着这一吵浪费了多少银子。
晚娘虽是流落风尘的女子,可心性却是坚定又柔软的。这件事也是因为自己而起,她没有办法视而不见。
姜浩在厨房里等了许久,就等着她说说晚娘的消息。
他自己又是个脸皮薄的,上去怕尴尬,正着急呢,谁知唐昭昭却在外面呆住不动,忙不迭上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