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研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少年立刻就乖乖的垂下眼眸，“小乖是不是不喜欢这个人，我把他赶走，小乖不要生气好不好？”

秦一淮说道，语气竟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还伸出手扯了扯沈研的袖子。

“不生气了，好不好？”

沈研瞥了他一眼，道：“我在生你的气。”

少年点头，道歉的毫不犹豫。

“对不起。”

“一点儿诚意都没有。”

“怎么样才算是有诚意？”少年谦虚的说道，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错哪里了，但是小乖说他错了，他就是错了。

他不想小乖生他的气，这感觉一点儿也不好。

“诚意学不来，发自内心的，你在心底并不觉得自己错了。”

说完，沈研纠结了一下，还是站起来，准备离开。

少年在他转身的时候抓住了他的手，“小乖去哪里？”

“我累了，我想回去休息了，你处理好你的事情以后再来找我吧。”

沈研挣脱他的手，走了出去，保镖们不敢拦他，只得低下头不说话，希望自己的存在感低一些。

慕容裘在一旁也不敢说话，全场的气温骤然变低，散发的中心就是那个坐在椅子上的少年。

过了许久，慕容裘才敢抬头默默的看着那个年纪并不大的少年。

这一看，让他吓了一跳。

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看到了地狱的修罗。

那个少年黑着脸，眼底掀起滔天巨浪，暗沉的看不清任何思绪，薄唇抿的死紧，仿佛在拼命压抑着什么。

“滚！”

慕容裘知道，这是对他说的，虽然很不悦，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此时他听从少年的话应该离开了，不然，他可能永远都出不了这个门。

他走了，这个交易不知道有没有达成，离开的时候，少年一人默默的坐在那里，身上迸发出的低气压不容忽视。

服务人员上菜的时候，他才掀了掀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