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周诗冉对许思媛三人用嘟嘟的存在来威胁她一事颇为费解。
竟敢直接找她要钱,而且狮子大开口,张嘴就二十万,见她没有拒绝,还想加码……
如此明目张胆的勒索,真不怕把被告么?
周诗冉想不通。
徐观南刮了下她鼻尖,“这有什么想不通,人心不足蛇吞象罢了。可惜人又蠢又毒,被欲望冲昏头脑,所以才连法律都可以忽视。”
“打算怎么处理许思媛?”他问。
处理两字用的嚣张,好像只要她愿意,捏死许思媛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看她不说话,徐观南便知这人心软,压根没想过要把许思媛怎么样。
他捏着女孩耳垂把玩,边说:“要不要我找人查查陈驰家公司。”
周诗冉从他胸膛抬起头,慢一拍地啊了声,“为什么要查陈驰家的公司?”问完,她立刻反应过来,如今的许思媛将自己紧紧绑在陈家这艘船上。
如果船翻,估计她也落不着好。
诗冉动了动唇,趴在他胸口说:“你想从哪儿查起?”
“简单,税务。”
眉眼微动,圈住他腰身的胳膊紧了紧,“你挺狠呀。”
“心软了?”
她思虑一会儿,摇摇头说:“不,如果真有问题,那也是他们活该。”
徐观南垂眸,轻笑出声。
“我还真怕你顾及旧情。”他戏谑。
周诗冉听了这话,立即生气起身,推开他:“滚。”
“我错了我错了。”
“哼。”她抱胸扭脸,气死。
徐观南死皮赖脸靠近,从背后拥住她,温言轻哄:“我怕你太善良,而许思媛又诡计多端,稍不留神弄你一下,防不胜防。”
哄了半天,周诗冉渐渐消气,“总之,你办事注意点分寸。教训教训就好,别弄的把自己折进去。”
她怕徐观南仗着家世背景,年轻气盛的做出违背法律法条的举措。
徐观南当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捧着她脸轻啄,“遵命!”
五月天气变化无常,时而晴朗,时而阴雨。当然总体趋势是温暖湿润的,风的温度也一样,穿着连衣裙搭薄衫外套,吹着微风特别惬意。
细细绵雨打在车窗玻璃上,滑下一道道水珠痕迹,模糊了人行道来来往往的过路行人。
食指无意识敲打方向盘,眸光锁定前方红绿灯,在显示允许通行的瞬间,周诗冉脚踩油门,车子如离弦的箭,很快消失在茫茫视野中。
蓝牙耳机里,徐观南在说话,问她大概几点能到。
诗冉目视前方,樱唇轻启:“10:30左右。”
“好,我还有五分钟,在店里等你。”
“嗯。”
嘟嘟在退休所她太爷爷太奶奶家,今日一整天的时间都可以用来试穿婚纱。
等周诗冉停好车进婚纱店,徐观南早早就坐在贵宾室休息品咖啡了。
这家店走的高端顾客消费路线,店内装潢极有品位,多对一的vip服务,因为是提前预约,所以该时段,只有他们两个客人。
工作人员的服务态度也是一等一的好,柔声细语,贴心又周到。
接连试了三套,每一套都是动辄几十上百万的手工定制婚纱,美轮美奂,让本就选择困难症的周诗冉,现下更加纠结。
因为真的都好看,都想要。
她摸着镶钻薄纱,蕾丝质地层层叠叠堆在脚边,随着纤细曼妙身躯摆动,仿佛白玫瑰般随风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