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亏。

早上吃饭前，周铭拿起手机，给周国良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几乎是被秒挂。

周铭心想老爹这个点肯定在睡觉，估计昨天又出去喝了点酒，现在还呼呼大睡呢。

他又拨了过去，这一次，电话接通了。

“喂？”

电话那头是杨素素的声音。

“妈，是我，周铭。”

“小铭？”杨素素愣了一下，然后电话那头就传来“啪”的一声，然后是杨素素的咆哮：“你能耐啊，你挂了咱儿子的电话，真是喝了点猫尿没个德行！”

“什么？儿子？”

电话那头的周国良把电话从杨素素手里抢了过来，随口吐槽了一句，“你吼啥吼，儿子这不是又打回来了吗？”

然后，周国良粗犷豪迈的声音传来，“儿子，听得到你老子说话不？给老子打电话来干啥子？在部队咋样，没电脑游戏玩了，爽不爽？”

他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又是“啪”的一声，手机被杨素素夺了回去，杨素素露出幽怨的眼神，“有你这么当爹的吗？瞧你都跟儿子说什么呢。”

然后，杨素素温柔的声音传来：“儿子，在部队里过得还好吧？班长对你咋样？有没有不适应的地方？部队的伙食吃的习惯吗？瘦了还是壮了？”

周铭鼻子一酸，乐呵呵道：“还好，班长人挺好的，不过我下连队了，以后见不到班长了，在部队没有不适应的地方，倒是老妈你多注意身体。”

杨素素有些错愕，旋即眼睛一红，记忆里，儿子还从来没有这么关心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