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霜寒如实说:“我也不知道他在哪,我们在江南王府自己都自身难保,于是商量着在一天夜里,兵分两路逃跑,在兰陵集合。没想到我到了兰陵却没有见到其他人。”
李庭月长叹一口气,“我只怕父皇危在旦夕啊。”
温霜寒没有说话,他一点也不在意李时梧的死活,但是绝不能让李庭镜登上皇位。
不然他和闻荀都会成为李庭镜下一个挥刀相向的目标人物。
“一万军驻扎在城外,周副将打算袖手旁观吗?”李庭月望向周济北,沉声说。
周济北看着手上传来的都城消息,静静地说:“闻将军还没有回来,谋反的消息还没有传出都城,我现在带着兵冲进去,如果把陛下救了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如果被压下来了怎么办?到时候谋反的就是闻将军。”
温霜寒知道周济北的顾虑,他考虑地不仅仅是都城内皇帝,还有闻荀。
他是真的为闻荀着想。
“今晚我打算带着一小队人夜探都城,看看里面的具体情况,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温霜寒点了点头。
“都城至今还没有消息传开,各地的消息都被封锁,大皇子也不想被按上违反的名头,最想要的是陛下能够承认他的地位。”
“难道在他的心中我父皇比不上一个闻荀?”李庭月难以置信地问。
温霜寒看着他,“如果,陛下在你心中这么重要,你现在随即可以带着你的亲卫冲进去。”
“温霜寒!”
温霜寒无所畏惧地回视,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带着很少失去的理智,还有彻夜未眠,旅途奔波熬出来的红色血丝。
“我再听,你得为这一万人着想,没有将军令擅自离开驻扎之地,擅闯都城,那一条不是要了他们所有的命!”
“你若是想知道情况,今夜我们夜探,如果情况确实不妙,立刻出兵都城,我和六殿下帮你们担罪名。”
周济北望向李庭月。
李庭月咬牙说:“就按他说的办,等到天黑再说。”
鹿鸣趴在窗边看着眼前的人,大声嚷嚷:“师父,都好几天了,他怎么还不醒?马上告示都要被撕了,我怎么领着他去拿赏钱?”
徐砚殊拎着一只烤鸡走了进来,把荷叶铺在桌上。
“徒弟先别管他,很快就要醒了,趁他醒来前,快来吃烤鸡,都吃完不给他留。”
鹿鸣闻着香喷喷的烤鸡,感觉自己的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
没办法,鹿鸣最大的无奈就是他不会做饭,而且还是一个厨房杀手,烧一次炸一次那种。
只能徐砚殊亲自做饭,不过徐砚殊也是一个懒得做饭的人。
鹿鸣跟着他常常是吃了这顿没下顿。
曾经徐砚殊也不相信自己捡的徒弟竟然不会做饭,毕竟他找徒弟除了传承医术,也要勤劳能干,重点是会伺候自己。
会做饭就是首要的条件。
毕竟这是他师父的师父流传下来老规矩徒弟必须会做饭。
没想到啊,没想到!
这条规矩终于在徐砚殊这里破了。
主要是鹿鸣这孩子除了不会做饭啥都能做,洗衣,劈柴,打猎……
喂鸡喂鸭养兔养鱼……
“等等,师父!”
徐砚殊扯了一块大鸡腿,啃得正起劲。
“喊你师父我有什么事?”
“你这鸡哪里来的?”
徐砚殊动作一顿,含糊地说:“就是你养的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