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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到研究所上班

一眨眼四年过去了,陈辉所在的地下建筑专业是四年制的,先晓红毕业一年,因为晓红的自动化专业,多学一年德语,所以是五年制的。当时面临着就业选择。晓红和陈辉决定两人一起留在上海。陈辉说:“我本来想去厦门的,为了你我愿意留在上海。”小红说:“隧道股份名气大,就去这个公司吧。”

一年后晓红也选择去了机械工业部直属的某研究所自动化分所,担任软件工程师,用德国和日本进口的PLC编程。

陈辉毕业后一直住在单位集体宿舍,晓红毕业后,陈辉正好有一个同事运气超级好,在工商银行储蓄,中奖得了一套江桥的商品房,毛坯房没装修,离晓红单位一趟公交车的距离。陈辉就花每月80元把房子租下来给晓红住。1993年房地产改革还没开始,江桥还没开发属于偏远地区。当时工资也只有300-500元左右。

有一天周五下班,陈辉从浦东赶过来看晓红,两人打算坐公交车去江桥出租屋。那时候没有地铁,公交车上下班都非常拥挤,等公交车的人是人山人海。等了好久,好不容易来了一辆公交车准备进站,由于是起始站,大家都想上车抢个座位免受拥挤之苦,于是车进站还没停稳,人群就涌了上去。陈辉也冲上去,打算给晓红抢个座位。

晓红一看,车子还在开,这么多人往上冲,晓红第六感又发挥了作用,觉得这车开的摇摇晃晃的就是不停下来,看起来不安全,于是一把拽住正往车尾靠近的陈辉,不让他靠近公交车。果然,司机好像看到这么多人冲上来,有点发脾气,猛然把车头一甩,车尾把一个小伙狠狠撞到了树上,小伙夹在了树和车之间上,只见他脸色苍白。晓红吓出一身冷汗,心想:“幸好我及时拉住陈辉,不然被撞的就是陈辉。因为陈辉就在车尾的位置。”

晓红一进单位,就给她分配了一个交大毕业的30岁左右师傅沈塞,师傅的师傅是清华毕业的分所所长阮东。阮东妻子有精神疾病,经常对丈夫说:“你要害死我。”家里只有一个女儿。所以所里人都说,沈塞就如同阮东的亲儿子一样。

晓红被分配在所长阮东负责的项目中工作,为上钢五厂进行自动控制设备的编程。有一天,晓红因项目需要,去副所长李兆阳负责的项目组去借用打印机,没想到李兆阳非常不客气的说:“不借!”晓红觉得很纳闷,自己是个刚来的新员工,身为副所长的他为何竟然如此没有领导风度?

后来晓红慢慢了解到,所长和副所长关系不好,各负责项目,所长阮东负责工厂的自控项目,副所长负责浦东国际机场的项目,副所长的项目都是千万以上的,所长的项目只有100多万。副所长根本没把所长放在眼里。后来研究所为了解决矛盾,总所任命阮东担任总工程师,提拔了一个年轻的干部担任分所所长,这才缓和了矛盾。

研究所由于当时是机械工业部直属的,有些领导人的家属也在这里工作。有一天,晓红去食堂吃饭,遇到一个年纪较大的同事,一聊天,原来他是著名芭蕾舞明星谭元元的爸爸。晓红惊讶的问他:“你妻子是跳芭蕾舞的吗?”他说:“不是,她是做财务的。”明星的爸爸虽然在研究所是个普通的技术人员,但女儿是他的骄傲,经常拿她女儿在旧金山芭蕾舞团表演的新闻报道给大家看。

研究所有个小顾,跟晓红年龄相仿,差不多一起进所的。她告诉晓红说:“我是本科生,可我的男朋友只是高中毕业,在造币厂工作。”

晓红问她:“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小顾说:“他租我家房子住,就开始追求我了。”

晓红觉得缘分这东西来了也挡不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是福是祸只能以后才知道。

所里有个30岁的做制图的小陈,她喜欢吃蜜饯,可是年纪轻轻就得了肾病。冒着生命危险生下儿子,一直以儿子为生活的重心。儿子非常聪明,考上了北大。小陈一直以儿子为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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