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航校改名为空军第二航空机务学校,简称二机校,学校很大一批新老教员去“四清”了,电气教研室丁副主任和电工正副组長及一批老教员也去四清了,只有季副主任一人组织教学。电工组让一老教员王怀荫当组長,当时老教员中党员很少,金文当了党小组長,他和崔福民住集体宿舍阴面靠南边一间。
一天黄校長从家里拿来被子要和他俩同住。虽同住一室,却总见不着他。金文晚上十点半多备课或练讲后回去睡觉,黄校长还在办公室,等晚上回房不开灯轻轻睡,金文已睡着。第二天起床,校長已方方整整叠好被走了。后来金文回去睡时见地板很湿,那是校長等金文他俩晚上去教室备课时专门回来擦地板的。校长就这样和他俩住了一个月。
校長是广东人,地主家庭出生,1938年高中时只身去延安参加抗日战争,1974年金文到西安空军工程学院学习时看望养病中的齐昆院長(原金文母校八航校校長)时,齐校長叫金文带口信给黄校长,说:“我身体不行,干不了了。空军己同意黄校長当空军工程学院副院長,赶快来组织工作”。金文从西安学习回来,黄校长已搬走上任。这些老领导处处深入群众、言传身教、以身作则,是金文学习和工作的榜样。
金文当时年轻,晚上备课到十点就睏得不行,把教案放在组長桌上等审批签字,明天从桌上拿走上课就行了。后来组长找金文谈话,说:“你是新教员,又是党小组長,我们这些老教员,哪个不办公到十点回去的,你们新教员,十点不到就去睡了。”从此以后金文十点交审教案,等组长修改后拿回再调整后,十一点去睡,以后一直保留着习惯,晚上再晚睡也不睏。
金文起床后除了出操日外,都是跑步到南湖。刚上冻时,有白鲢在岸边水里肚朝上等死,金文和老崔弄到两条,准备到季主任家做着吃(当时只有他家属随军)。
“这鱼是公家的,不能做。”季主任说。
金文说:“丟回去鱼已活不了了。”
季主任说:“送到卫生科休养所给病号吃是可以的。”
那以后,金文早晨跑步在南湖捡到鱼都直接送休养所。
金文两次代表教员在毕业典礼发言,季主任都要亲自修改发言稿,然后让金文认真抄好。他是南通人,由于女儿在幼儿园说了一句领导坏话,老师追向谁教你说的,她说爸爸教我说的,而被关押批斗,直到1973年还不结案,一直在教育器材室为教员准备上课器材,直至金文从内蒙前线调回后,又改选金文当党小组长后,和前党小组长陈少鹿向领导几次提出:“幼儿园小孩子说话怎能做定案依据”,才把他解放出来升任教研室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