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长突然间欲言又止。

元首说：“怎么了，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吗？”

总长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元首，根据计算，二向箔二维展开的速度是光速，在一般情况下二向箔在周围没有物质和能量的情况下只能持续降维十秒钟，不过有很小的几率，二向箔二维化的过程不会停止，将永远继续下去。”

“光速的十秒钟么？已经够用了，如果能通过超远程跃迁，把二向箔送到镜像文明的中心，那一定是毁灭性的打击。”元首兴奋的把脑电波放到了最大。

总长的脑电波回路有些紧张的说：“超远程跃迁投送二向箔不难，现在的问题是那个几率——永续二维化的几率。”

“几率有多大？”元首终于知道他的科学部总长为什么犹豫了，二维化不会停止，意味着如果有足够的时间，整个宇宙都将被二维化，到时候，镜像文明自然会完蛋，可歌者文明也将被终结，战争的目的是杀死敌人，不是同归于尽。

总长想了想，才十分谨慎的说道：“几率很小，非常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大概是五十万分之一。但是元首，你知道的，几率这东西是由量堆起来的，具体到某一次来说，说不定就是百分之百。而且二向箔的性质决定了二维化不可逆，如果二维化开始无法停止的话，我们的这个宇宙都会跌入二维，所以……”

元首的大脑也瞬间冷静下来：“如果我们的三维立体宇宙变成二维平面宇宙，我们还能活下来吗？”

“这个不好说，因为没有人这么干过，但是我们的身体二维化后，就算能活下来，智力水平也会下降的，不过我最担心的是，镜像文明和我们的科学水平相当，二向箔很可能他们也在研究，而且他们也可能是这么想我们的，这就是一个黑暗森林，我们不了解他们，他们也不了解我们。”总长有些沮丧的说。

元首的脑电波突然提高了一个数量级：“也就是说，我们不用二向箔，镜像文明很可能也会用。那还犹豫什么，干就完了。不过我要求把第一次试验安排在一光年之外，远一些，也安全一点。”

总长：“我也是这么想的，试验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就在十光年之外的星空战场，那些星舰残骸正好是二向箔二维化的能量来源，我们可以在这里看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