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伢侩,何一细细想来,觉得此房子总有一些问题,尤其是在价格方面。“如此的地段,如此大的店铺还带院子,只要一百八十两银子?”何一觉得甚是奇怪,于是跑到店外又瞧了瞧看看是不是风水的问题,上下前后都打量了一遍,还是不能发现问题在哪里。
“哟,新来的掌柜啊。”就在何一抓耳挠腮之时,一个声音传到了耳中。
转身看去,只见隔壁一家裁缝店里面走出一位身宽体胖的中年人,带着一顶四角元宝帽,穿着一身锦衣绸缎,胸前绣着一副送财童子图,看上去就像昨日刚领了拆迁款的暴发户。
“敢问掌柜的如何称呼?”何一双手抱拳,问道。
“鄙人姓金,名月半,你称呼我金掌柜即可。”见到何一行了一礼,这裁缝店老板也不敢无礼,毕竟是邻居加同行,都是生意人于是面色一变笑呵呵的拱手答道。
“姓金,名月半。”何一听到此句,停顿了一下,随即大声说道。
“好名字,好名字,金掌柜果然人如其名,幸会幸会。”
“在下何一。”说完,何一也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幸会幸会,何掌柜。”金月半也稍作了停顿,随后也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
“不知何掌柜这店铺开下来是要作何买卖。”对于金月半而言,是谁开做自己的邻居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邻居是作何买卖,于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做吃食。”何一简单回答了三个字。
“吃食?”金月半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样子很开心的往何一这边靠了些,说道。
“这个好,这个好,做吃食的买卖好。”听起来稍有些憨憨的声音,在金月半的口中重复了几遍。
“对了,金掌柜我个问题想请教你一下。”何一没怎么注意金月半刚才说的话,脑海里仍旧在思考店铺价格的问题。
“好说好说,何掌柜只要不是问裁缝买卖的事情,我都会言无不尽。”金月半听到何一要请教自己问题,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脑海里不断提醒自己“不可透露买卖机密,不可透露买卖机密……”。
“我这店铺是不是死过人啊。”何一抬头看着天,想起前世的一些生活经验,但凡某屋子死过人,其价格肯定会折半,随后又想了想觉得这家店铺应该是这样的原因了,心中不免有些后悔起来,“刚才自己怎么不问清楚呢,这下好了。”
“什么!”听到此话,金月半如同雷击,整张肥脸凝固一般,露出一张惊恐的表情,久久不能说话。
“金掌柜,金掌柜,你怎么了。”何一看到金月半这副模样,整个人一愣,暗道“莫非被自己猜中了?”
何一连续叫了几声“金掌柜”,金月半这才醒悟过来,神色慌张,口中支支吾吾说道“何掌柜,你不要吓我。”
“啥?”何一一愣,“感情你也不知道啊,搞得我还以为还真的死过人。”
“呵呵,不瞒何掌柜,我其实也是才搬来不久,前些日你这店铺还有人营业,不怎么地前几天掌柜的突然离开了,听说是家中有急事,这才将店铺转让出去。”金月半有些尴尬看着何一说道。
“哦,那金掌柜可方便透露一下,贵店刚开始出售的价格是多少?”何一尝试性的打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