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一过整个天气瞬间感觉凉了不少，今早柳灵芸依旧如往常一样早早起来，一筐筐昨晚做的糕点摆放在架子上，准备烧火蒸糕点，这时一个人影跑了进来，来人正式自己的丫鬟婉儿。

“小姐，小姐，这是昨日在儒义园传出来的词作。”婉儿手中拿着昨晚何一在儒义园作的《水调歌头》，面带喜色的婉儿急忙将宣纸递给柳灵芸。

自从柳灵芸退出青楼以后，没怎么再去关心才子佳人的红尘佳话，偶尔听闻某个才子几句佳作也只是莞尔一笑，便不再去想。

按照以往，像昨晚那样的盛大诗会，肯定会有柳灵芸的身影，但是红尘往事只是过眼云烟，昨晚包糕点的时候婉儿还提到儒义园诗会，柳灵芸听了也只是笑了笑。

“小姐，你说明天又会有什么的诗作流传出来呢？”

“这些都是往事了，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婉儿以后还是少提这些事，不然小姐我可要打你屁股了。”柳灵芸贼贼一笑，做出认真的样子，倒是把一旁的婉儿逗笑了。

“小姐，你好坏。”昨晚两人就在这样活跃的气氛中将今天要售卖的糕点全部包完。

……

婉儿递过宣纸，柳灵芸本不想看，但是婉儿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于心不忍只好打开宣纸，只见一首词出现在自己眼前。

“《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落款——何一”

柳灵芸轻声念出，越看到后面整个人的越发震惊，当看到“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之时眼角一丝红润逐渐浮现，舒缓一了下情绪继续看下去，“何一？”

“何一？”柳灵芸反复念叨了几遍，旁边的婉儿看到小姐这般模样，上前安慰。

“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柳灵芸回神过来，连忙答道。

“婉儿，你确定这首词是昨天晚上儒义园传出来的？”柳灵芸压住内心的震惊和哀愁，问向婉儿。

“是的呀，小姐你不知道啊，今早整个景州城都在传这首词作呢？”婉儿今早路过景州大街时，听到街上到处都在传昨晚儒义园的魁首词作，于是也好奇上前询问了一番，了解清楚后才有了手中这张宣纸上的词作。

“原来他还有这样的一面。”听到婉儿讲的话，柳灵芸便相信了手中这词是何一所作无疑，于是呢喃了一句。

“小姐，他是谁呀？”婉儿听到柳灵芸说了一个他字，于是好奇心作祟的她连忙问了上去。

起初柳灵芸见婉儿问那个是谁，脸色有些红了起来。

“莫非是张公子？”婉儿猜了一个以前经常听柳灵芸弹琴的人。

“别胡闹，人家张公子早就去了京城。”柳灵芸秀目瞪了一眼婉儿。

“莫非是……”婉儿正欲再猜，却被柳灵芸的话打断。

“婉儿你可还记得前些天我掉进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