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李富强这时候,又对着陆景深抱怨道:“景深,你是不知道,文松这孩子越长越不懂事,现在见天的说谎,你小舅妈跟他都愁死了。”
李文松含着泪对着李富强道:“爸,我没说谎,我发誓没有,你为什么不信我?”
李富强也是满脸道理:“你姨还能冤枉你啊?你也不小了,你说你怎么就越长越完蛋呢。”
艾晓夏听不下去了,她这半天的接触,看得出来李文松是个诚实的孩子,就算是自己了解的不完全,但是现在李富强也是明显的被吹了枕边风。
她问李富强:“小舅,为什么不能是小舅妈冤枉文松?这事你不能听一面之词吧?”
这时候小舅妈袁静从外边回来了,她在门口偷听了几句,听到这句,忍不住了,进门丧门着脸,对着艾晓夏恶狠狠的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权利管我们老李家的事。”
不等艾晓夏说话,陆景深走到了艾晓夏身边,对着袁静道:“晓夏是我的妻子,你说话注意点,虽然是长辈,但是也得留口德。至于你们家的事我们没兴趣管,但是你们冤枉文松,让他一个没妈的孩子受诬陷,影响他的前程,我就不能不去管了,文松的母亲对我很好,临走前她也托付我妈要照顾文松,今天我和晓夏是替我妈来的。”
袁静被陆景深的气势镇住了,她不敢上前了,但是嘴上可没服软:“我怎么就冤枉他了,这些年我没把他养大么?我少他吃少他喝了?我没功劳也有苦劳。”
艾晓夏真的是越看袁静越生气,她对着袁静道:“文松是未成年的孩子,你诬陷一个孩子偷盗,会让他一辈子心里有阴影,一个人的一生都带着阴影过日子,这是多么大的伤害,比你打他一顿要严重的多,啊,对了,你也没少打他吧?我看文松的胳膊上不少疤痕,这样虐待养子的继母,够狠毒。”
袁静理亏,咽了口吐沫,眨巴着眼睛看着李文松:“李文松,你说,我虐待过你么?”
李文松不说话,因为确实虐待了,但是他还是对后妈有畏惧,被打怕了,所以没敢开口。
袁静气的,拿起来炕沿边的笤帚,奔着李文松就打了过去。
陆景深一把抓住了笤帚,扔在了地上:“小舅妈,够了,当着我们的面你都这样,要是没人的时候,你得多狠?”
袁静没打到人,心里窝着气,气的跑到李富强身边,抱着李富强的胳膊委屈的哭诉:“富强,我这没法活了,我不教育孩子,孩子长歪了,人家会说我这个后妈不负责,我教育孩子,人家又要说我虐待孩子,我这日子没法过了,我心里苦啊。”
这时候艾晓夏才注意这个袁静,长得挺漂亮的,并且比小舅小七八岁,也难怪她的耳边风好用了。
并且这女人真的会说,这打孩子都能说得这么正义,一般没啥心眼的男人,估计就得随着她的意思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