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两天前的事,我得到过这个消息,”他对我问出的问题并不意外,只是黝黑的眼睛越发深沉,“但我并没有告知你。”
也就是说,从我和他穿着礼服来参加订婚晚宴开始,就已经是梦了。
是了,我现在才反应过来,我们此时身上根本没穿什么礼服,都是平日里穿的衣服。
如果说,梦是自己内心世界的反射,是由自己恐惧的、渴望的、憎恨甚至喜欢的等等来编织,那么,我怎么会梦到我不知道的事?
我又怎么会梦到我没见过的人,康文书,我在梦境里看到的,跟现在浸泡在水里受着折磨的男人,一模一样!
我的手指几乎掐进仇诗人的手臂里,他却没有感觉般安抚地抹了把我的头,将我本就乱的头发弄得更乱:“等回去,我们再好好说。”
末了,他加了句:“只是梦而已,怕什么。”
很霸道,又很温柔的话,抚平了我的焦躁。
我点点头,再次看向康文书,如果将此时的他和地下洞里的那个他撇开:“你就真的,不想活了吗?”
他眼里有迟疑,有一丝丝不甘,但他最终还是朝我摇头。
“你是想成全谁?孟萌吗?”我觉得这人特别可笑,“你觉得你这么做,就算是爱吗,你简直愚蠢!”
康文书转动眼珠看着我,然后,他闭上了眼睛。
我觉得自己被打了一闷棍。
“你醒啦?”
不等我对这个轻视生命的男人发飙,一道女声突然穿插进来。
也不算突然,我们都知道这里还有个女人在,看到从l型转角处走出来的孟萌,没有太过惊讶,倒是她看着我很惊奇,频频打量着我:“他们告诉我,你会睡很久,甚至,再醒不过来,没想到你醒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