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诗人没理会男人防备和不满的话,他只看着衣柜里面。
我好奇地走到他身后,这才发现衣柜里躲了一个小姑娘,小姑娘看着不过两三岁,面色不太好,青黄青黄的,因为衣柜门的突然打开,她缩在里头不停地发抖。
然而,她的眼睛却没有看我们,而是呆滞地没有焦点地看着前方,要不是她还会对我们感到恐惧,她就像是个没有灵魂的娃娃。
她的姥姥和舅舅都赶了过来,急急忙忙地挤开我们,帮橙橙把门关上,还一边哄着:“橙橙别怕,姥姥这就把门关上,坏人进不来的,姥姥会守在这里,谁来了,姥姥就帮你把他们赶走,都赶走!”
就这样站在柜子外念叨了好久,觉得橙橙应该不会害怕了,老人才重新朝我们转过身来:“真是不好意思,橙橙她现在很怕陌生人,这柜子就不用检查了吧,里面除了橙橙,什么都没有。”
老人哀求着,男人则坚定地站在柜子外,大有我们要靠近柜子他就可能跟我们拼命。
“抱歉。”仇诗人很真诚地道歉,没再靠近那个柜子。
我对他的行为倒不奇怪,他一向有自己的行事准则,我倒担心衣柜里的橙橙:“她是叫橙橙吧,我听说过她,我以为她是个活泼的孩子。”
“以前是。”老人难掩痛恨,“都是我那女儿,把好好的一个孩子害成了这样。”
她佝偻着,手握成拳锤着自己的大腿:“早知道,我当时就不应该把孩子交到她手上,她现在发生这样的事……真是造孽啊!”
“妈!”男人搂住老人的肩膀,“没事了,我们以后好好照顾橙橙,她会好起来的。”
我心里升腾起几乎把我胸口都烧疼了的怒火,看来王太太跟我讲时还是避重就轻了,现在的橙橙很明显有严重的心理疾病,我刚看过了,她身上笼罩着黑气,我多少能够分辨出,那黑气不是罪恶,而代表她内心的阴郁,说明她受过很严重的心理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