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看,一定价值连城吧?”碧微赞叹。
“不知道。将军只是说这是他在外偶然看见的,觉得还行,便顺手买了下来。将军还说,夫人可以今天戴着这支簪子去赏花。”吴量道。
卿令仪兴致缺缺。
一听到成炀,她心里就烦。
她敷衍地点头,“那就戴上吧。”
梳洗完毕,卿令仪先去找成安乐。
小姑娘兴奋得不得了,圆嘟嘟的脸颊上泛着幸福的红晕。
“娘亲,你今天好美!”这是成安乐今天说的第一句话。
“我真的好开心呀!”这是第二句,牵着卿令仪的手,成安乐快乐得仿佛要飞起来。
受她感染,卿令仪的心情明朗了一些。
二人有说有笑地向外走,出了院门,正碰见成炀与容赫一前一后走来。
见到他这张脸,卿令仪不自主地想到那些昏暗而又暧昧的夜晚。
想到那些枯燥、漫长的事情,她的笑容逐渐破碎消散。
成炀则将她的神色尽数收入眼底。
“爹爹。”成安乐行了个礼。
成炀走到近前,手指蹭了蹭小姑娘的脸颊。
但目光仍停留在卿令仪的脸上,颇为满意,“这支簪子确实适合你。”
她容貌昳丽,肌肤胜雪,就该衬以最贵重的绫罗绸缎与金玉珠宝。
“多谢将军。”卿令仪温声。
成炀听出点疏离的意思。
成安乐兴致勃勃,“爹爹,我们是不是要出发了?”
“还早,”成炀不急不忙,“先去母亲那儿吃早膳。”
“不是说要去赏花嘛?”
“要去,但不那么早去。”成炀是这么说的。
成安乐似懂非懂。
卿令仪却明白。
宴会当天,都会有主人家派来小厮上门催请,宾客地位若是低些,便早点儿过去,地位高的,则会晚一些。
如今成炀战功赫赫,位高权重,太早去自然与身份不符。
何况成炀不喜江家,那就更要摆一摆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