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她和我之前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傅闻声语气强硬但说出来的话倒像是解释。
江尘述走上前,因为傅闻声太高,他不得不仰头看着傅闻声。
“傅先生,不必跟我解释的。毕竟咱们也回不到从前了。
这样两全齐美,岂不妙哉。”
傅闻声居高临下,微微还能看到他泛红的眸子,一股躁郁从下而上的涌来。
不过他很快就压抑住了自己。
他是个商人,商人重利轻别离。
他是个利益至上的人,那么感情只能放至一边了。
可他也是人,不过是比正常人情薄一点的人罢了。
所以他表现得多情,很多时候不算是情吧,倒像是满足他收集战利品的癖好,天下至美之物皆入他阁。
他从未为谁动过情,可偏偏有了个例外。
每每遇他,他都觉得自己层层壁垒的高塔,被硫酸侵蚀生了锈。
可是一个优秀的商人就该薄情寡义,少年时刀尖舔血的日子,现如今手中掌握的家族大权,时刻提醒着他,别触碰。
回忆如潮水般翻涌入脑,藏在心中不可宣之于口的,对傅闻声是珍宝,于江尘述是尘封。
“你小子,当真不怕死。”
傅闻声双腿交叠,手中把玩着金属核桃,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说话时瞧都没瞧江尘述一眼。
江尘述凝着眼前的天花板,才发觉自己没死。
他赌赢了。
“怕死,就不会来这了。”
他说出的话很轻,就连语气都淡然的仿佛没有了呼吸。
不一会儿他头微转,看向傅闻声,只稍微侧一下身,他就感到浑身剧烈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