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烟酒的孟浅，轻拥着一身酒气的程霜，就连酒也酿成了无尽的芳香。

良久，程霜哭累了，两人并肩坐在小河旁，波光粼粼的湖面藏着许多的回忆与幻想，初夏的风微凉，孟浅将程霜的手握在手心上。

胳膊上的纹身刺眼又荒唐，如瀑的黑发也不再发亮，斑驳的眼妆不如她原本的模样。

她多想脱口而出一句。

程霜，不要喜欢江尘述了。

和我在一起，好吗？

孟浅略感慌张，肮脏的心思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她不想让她的女孩受伤。

“我可能没有办法再喜欢江尘述了。”

程霜微哑的嗓音，显得分外疲惫。

孟浅的心漏了半拍，但只能将自己的心埋葬，私心的问了句，“是他不好吗？”

程霜摇摇头，“我们之间无法横跨的鸿沟，她还是出现了。”

泪水从她的脸颊划过，一颗又一颗，晶莹剔透，破碎的洋娃娃也没有此刻的程霜更让人怜惜。

月亮出现了，孟浅静静地凝望着月亮，但好像月亮没那么皎洁了。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程霜。”

程霜看向孟浅的眸子，以往水汪汪的今天却格外坚定。

“浅浅，做我最坚实的后盾吧。不要离开我，好吗？”

“好。”

天上有一颗星星眨了眨，她愿意做那颗最不起眼的后盾，最起码能一直看着她。

当天程霜就染回了黑发，只是那纹身，她盯着看了好久，终是没舍得洗掉，那是她和江尘述爱情的见证，更是代表自由的印章。

第二天，她回到了班级，按部就班的上课，下课，放学。

昔日在知识的海洋中畅游的她，课堂上的一切她都提不起兴趣，甚至有好几次跑到厕所里去抽烟。

孟浅看不下去，她不知道程霜经历了什么，但是这种萎靡般的毁灭，是她不愿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