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大嫂变成了二姐,对年立仁来说没什么差别。
见年大丫不吭声,年立仁又说:“其实娘也后悔了,当年你跟姐夫搞对象,她就不应该拦你,如今知道你过得好,她就说她做错了。这打着骨头连着筋,一家人哪有那么容易断啊?”
“我每次回村里,认识的长辈都会问你二姐如今怎么样了,你说我们这么多年都没走动,我哪知道你过得好不好?要不是娘提起来,说你前两天回家了,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信儿。”
“二姐,娘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心里软和着呢。她那人就是嘴硬,其实心里一直惦记着你!”
年立仁一通怀柔输出,还真让年大丫软了心肠。
年立仁心里明白着呢,年大丫会怨恨的前提就是对老娘有期待。
这种拿捏人心的事儿,年立仁心里门儿清,女人就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稍稍哄一哄就找不着南北了。
赵疤脸回家后,就看到年大丫坐在院子里发呆,粗声粗气问了句:“干啥呢?发啥呆呀?家里的事儿都做完了?”
年大丫抬头看着赵疤脸,“下午我娘家兄弟找来了,说我娘腰断了,让我回去照顾娘一段时间。还答应一个月给我六块钱的工资。”
年大丫还担心赵疤脸不答应,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想让小顺和小娇觉着我没有娘家,老大和老三家的孩子都在乡里的小学,说不定还是一个班,要是能认回去了,等他们长大了,他们这一辈也有人相互照应的不是?”
赵疤脸应了一声,几乎没有犹豫的说:“那你就回去照顾吧。”
年大丫一愣,“那这家里家外的……”
赵疤脸拿出火柴划拉,点了根烟,“我不用你照顾,孩子也不小了,自己能照顾自己,你只管放心去吧。”
事情果然像年立仁设想的那样,年大丫回来照顾老娘,姊妹几个一家出两块钱。
年文景如今忙的都抬不了头,来回跑一趟的时间,够他做五个瓦托了,所以他拿了两块钱,让年糕儿拿去年奶奶家交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