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你,你们……”小荣望着梁健行吃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们现在是朋友了。”梁健行拍了拍小荣的肩膀。
“奥,那就好,那就好。”小荣连连点头,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梁总,我要离开华夏了。”
两人落座之后,彭震东微笑着说。他的衣着还是那样的讲究,但是明显没了当年的嚣张和阴险。
“为什么啊,华鲜和沃尔福马上就成为一家了,我还想着找你帮忙呢。”梁健行说,他还真的有这个打算。
“不为什么,也许是待腻了,想换个环境吧。”彭震东说,眼里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落寞。“我想抽支烟,梁总介意吗?”彭震东摸出一包万宝路,却没有马上点燃。
“没事的,你随意。”梁健行看到万宝路不自觉的记起他当年经常抽的雪茄。人们常说酒是男人的胆,烟是男人的脸,看来彭震东的脸面已经大大的打了折扣。
“好的,谢谢你。”彭震东笑笑,点燃了香烟。“要是知道是这么个结果,我当年也不用那么拼……”烟雾笼罩下,彭震东的眼睛一点点眯了起来。
“这世上能够预见未来的人寥寥无几,彭总,您也应该看开一些,来,喝茶。”梁健行给他的杯子里添了些茶水。
“谢谢。”彭震东用双手碰了碰茶杯,又很快分开了。真不知道这些年都经历了些什么,能让他那么高傲的人变的如此谦逊。“你知道是谁把袁乔的事情抖出来的吗?”彭震东忽然说。
梁健行摇了摇头,他没想过这个问题。
“是我。”彭震东眼里的戾气一闪而过,幽幽的说:“他毁了我,我也不能让他好过。”
“彭总,您这么说我就糊涂了。”梁健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疑惑的说:“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袁乔当年进入沃尔福还是您帮的忙。”
“我帮的忙,哼!”彭震东的脸上有自嘲也有悔恨,沉默了片刻说:“是啊,还是我帮的忙呢。”
“那你们,这是……”
“袁乔他就不是个东西!”彭震东突然间激动了起来,气愤的说:“他对谁都没有忠诚可言,完全把我们所有人都当成了梯子、垫脚石!”
“别这么说,他离开华鲜也是有原因的……”
“有什么原因,还不是因为他向我泄露了你们华鲜的竞标价格,自己没脸待下去了!”
“什么?!”梁健行瞪大了眼睛。
当年在收购天客来的时候,沃尔福的竞价和华鲜只差了100万。梁健行一直以为是彭震东勾结了天客来的丁怀忠,私底下泄了密,没想到竟然是华鲜内部出了问题。
“过河拆桥,卑鄙无耻!”彭震东恨恨骂着。
“哎……”梁健行不禁幽幽的叹息了一声,看来自己这么多年对袁乔的那份自责完全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