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莱侧过身,在草丛里吐得昏天黑地海,球球跟妙妙也拿开眼罩,乖巧地帮周小莱拍背。
这会单梓君也清醒多了,慢腾腾地爬到陆穗穗身边来,跟她一起看着不远处的那一幕。
陆穗穗回头瞟了她一眼,“你感觉怎么样,能走动了吗?”
单梓君苦笑一声,“腿软,不过能走,给你们添麻烦了,穗穗姐。”
“不说那些,既然你能走了,那咱们就转移阵地,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发现咱们不见了。”陆穗穗早已瞅准了人选,就等时机一到,付诸行动。
楼房院子外,男人哭叫个不停,他的弟弟跟弟媳也接连醒来,一看到父母的尸首都吓得要命,几岁大的孩子更是哭个不停。
单梓君看了几眼,“奇怪,很和善的那个姐哪去了?”
“往好的方面猜,去村子里找她儿子了,没被抓到,往坏的方面想,可能已经被村里人抓住并且分尸了。”
陆穗穗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边,见几个老头把男人一家都捆绑起来往洋房里带。
没一会,又有人举着火把靠近,大声喊,“不见了,今天楼上还住了三个女的跟两个小的,都不见了!”
单梓君定睛一眼,来人是今天带她们入住的刁老爹。
屋里几个老人冲出来,其中一人问,“怎么回事啊,吃了农药应该没力气跑啊?”
刁老爹着急地说,“没吃,送上去的饭菜她们一点都没动,招待所里也没人。倒是发现一个女的,已经死在茅厕了,可能是被掐死的。”
陆穗穗心底一沉,猜到了女性死者的身份,单梓君也捂住嘴,想通了什么。
几个老头正在说话,屋子里又跑出来一个老太太,“哎哟,今天白天弄来的那姑娘也不见了,老刘头倒在地上,怕是那姑娘自己跑了!”
刁老爹狠狠地说,“这都是什么事啊,家里孩子都还等着吃肉呢!”
另一个老头说,“我们哥几个出去找找,其他人赶紧动手,别把孩子们给饿着了!”
老太太答应了一声,又回到屋子里去了,刁老爹等几个老头则商量了一下,分头去找人。
单梓君浑身都在哆嗦,“动,动手?动什么手啊?穗穗姐,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她在公路那边就被人敲昏又灌了农药,一直不太清楚那栋白色洋房里的事,陆穗穗也不打算现在告诉她,免得把她吓得走不动路。
眼见又有几个老太太背着背篓从洋房出来,陆穗穗招呼她们,“赶紧的,跟上去。”
周小莱也吐得差不多了,把眼罩给孩子们戴上,跟陆穗穗一人背一个小孩,单梓君捡了根竹竿当拐杖,跟上她们。
这个村庄的房屋都比较分散,陆穗穗特意挑了个步履蹒跚,又在往山顶上走的老妇人,尾随在人身后。
这种老妇相对而言更容易对付,而且住在山坡上,周围没有邻居,方便下手。
单梓君后脑勺受重伤,又被灌过农药,两条腿跟灌了铅一样沉重,走得不快,速度比那老妇还慢。她自己也很过意不去,咬破了舌尖强迫自己抬起双腿,努力跟上。
约二十来分钟后,那老妇终于走进一栋孤零零的白色楼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