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着范言徇找他时,再三恳求——
一定不能让阿昕去并州城!
范昕看着掌心的小黑盒子,眼神里满是迷茫之色。
天书、并州城、末家……
这一切到底有什么联系?
老村长:“阿昕啊,我这一回病倒,不知何时能好,将天书交给你,是想你替我完成你爹的遗愿,将这天书托人送去并州城,记住,是末家,一定是送去末家!”
范昕点点头。
老村长想了想,不放心地说:“只有这天书能去并州城,你是万万不能去的,你爹不让你去的。”
范昕抿着红唇,皱了皱眉头。
老村长探着身子,苦口婆心地说:“阿昕啊,你可千万不能去并州城,千万不能去,你爹不让你去,一定是有他的道理!记住,千万别去!”
范昕犹疑片刻,终究是点了头。
老村长这才松一口气。
入夜,范昕独自坐在屋子里,借着一点灯火,仔细看着手里的小黑盒子。
这盒子表面不见一个字样,莫非书的内容在盒子里,可这样小的盒子里面能装得下什么?何况,整个盒子浑然一体,瞧不见一丝缝隙,更不知如何能打开……若要知晓天书的真相,她恐怕得去并州城一趟,亲自将天书送去末家。
尽管父亲在世时再三叮嘱她,一定不可踏足并州城,但她已经稀里糊涂的去过一回,再去一次,似乎也没什么,只是她心里仍旧是怕的,怕见着兰归,怕伤心。
原州城很大,并州城更大。
那样大的一个地方,兴许没那么巧,偏偏让她再见着兰归。
范昕想着,忽听一阵愈来愈近的脚步声,连忙将手里的小黑盒子藏起来。
房门打开,曹世矜走进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倘若细看,他的眼眸里却藏着不舍。
明日,他便要启程回并州城,即便是快去快回,他也将与阿今分离大半个月。
范昕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木匣子,拨弄着上面的铜锁,抬眸看他一眼,便低下头继续拨弄着。
“今晚不赶我走了?”曹世矜问。
范昕停下手上的动作,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她倒是想将他赶走,可是有用么?他就是个强盗,土匪!从房门进不来,就跳窗户,从窗户进不来,恐怕还要上房揭瓦!
她才懒得费劲儿呢。
想着,范昕垂下眼眸,不再看他一眼。
她只当他是这屋里的一个物件就是!与柜子、凳子没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