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原州都在曹世矜手中,她想赶他走也不能够。
诶,她何必管他,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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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羊儿、狗蛋儿的帮助,范昕屋前屋后都种上了花草,看着焕然一新的小院,她心里终于安定几分,有种找回了家的感觉。
夜里,躺在坚硬的木板床上,范昕翻来覆去,肚子里的馋虫今晚格外兴奋。
记忆里,她明明过惯了苦日子,可是,莫名失去三个月的记忆后,这副身子像是娇气了许多,吃野菜糊糊觉得委屈,睡硬木板床也很不舒服。
窗外传来些许动静,范昕听着,警觉地坐起身来。
夏日炎热,她特意将窗打开通风。
一个人影矫健地从窗外跳进屋子里,走向木板床。
范昕吓得大声呼救。
一只大手忽然捂住她的嘴。
“是我。”
熟悉的声音想起,范昕一听,便知挟持她的人是曹世矜,顿时更害怕了,怕得纤弱的身子直打颤。
曹世矜松开手。
范昕立马要往屋外跑,一边跑还一边呼救。
曹世矜一把将她拽回怀里,笑着说:“你要把全村的人都喊来,看咱们圆房么?”
范昕在黑暗中瞪大眼睛,看着曹世矜若隐若现的脸,“什么……圆房?”
曹世矜圈紧她纤细的腰身,“你忘了,不要紧,你忘的我都告诉你……”他说着,低下头,温热的嘴唇贴着范昕的耳尖,轻轻摩挲着,“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
范昕闻言,浑身一颤,用力推搡着他的胸膛,“你、你若是敢碰我,我、我……”
“如何?”
“我……”想不出能拿来威胁曹世矜的话,范昕忍不住哭了,“我就知道,你在父亲坟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说会一辈子待我好——你的好便是如此蛮横地对我强来?若是这样,我不要你的好,宁死也不要!”
她说了记忆中的自己从不会说的话,说完之后,连自己都觉得惊讶,可此时却不是她细思深究的时候。
她得先把曹世矜这只馋着她的大野狼赶出去!
她的话很快奏效,曹世矜松开了手。
“你若不是心甘情愿,我不会勉强你,那种事一个人卖力可没意思……”
他低哑地笑着,故意说着下流的话。
范昕听得耳尖发烫,想着自己的脸定然也红了,还好夜色浓重,屋子里只有窗边泻下的几许月光,曹世矜瞧不见她羞窘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