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让西北与江东为“祥瑞”互相牵制、耗损,等两方不是江北的对手时,她便不必继续当这个“祥瑞”。
一个“祥瑞”的名头,只会为她招惹无尽的麻烦!她能摘掉自然要摘掉。
“曹午初已经出事,他身边那些人全都为巫崖马首是瞻,不如就让巫崖前去江南办这件事,办好了赏,办不好也有名头杀鸡儆猴……”
范昕徐徐说着,有条有理,计谋不浅。
曹世矜静静听着,没有表示。
范昕说完,看着他,不确信地问:“你以为如何?”
曹世矜终于露出一抹笑容,将她重新搂进怀中,心满意足地感慨,“阿今,你连打络子都嫌费工夫,却肯为我如此费心……”
范昕回抱住他,纤细白皙的手攀上他的肩头,脸也乖顺地贴着他,“我想要你好。”
曹世矜低声一笑,“当初末隐说你也当得我的谋士,我没信,如今看来,你一点不输他。”
上天真是赐给他一个宝贝!
越想心越热,曹世矜偏过脸,在范昕脸上温柔地亲了亲,而后果断抽身,眼神瞬间肃杀。
柔情蜜意到此为止,他要去处置军情战事。
范昕回到寝房,天也渐渐亮起来。
在丫鬟的伺候下换上大红的华服,范昕坐上前往围场的马车。
猴儿偷跟随在车边,悄声向她说着,今日的“戏”该怎么演。
范昕静静听着,从怀中取出鹤纹玉佩端详着,直到马车停在围场外。
猴儿偷提醒:“夫人,该下车了。”
范昕才将玉佩重新收回怀中。
丫鬟打起车帘。
范昕一抬头,便瞧见曹世矜探来的手掌。
她抿了抿唇,将手搭在他温热的手心里,走下马车,随他走入春猎的围场中。
各家夫人已先一步抵达宽敞的营帐中,依次排序列坐在旁。
曹世矜牵着范昕走入营帐,在众人的注目下,走向上首的主座。
各家夫人看清范昕的面容,原本好奇的目光纷纷变作惊艳、赞叹。
好一个绝色美人!
难怪向来冷心冷情,不近女色的君上也栽了。
她们曾私下议论过,君上到底喜欢怎样的姑娘?她们都想自家未嫁的妹妹有那个福分嫁给君上,便都求着自家男人想方设法撮合,可是,君上从来不为所动,似乎这天底下就没有能入他眼的女子。
她们沮丧、可惜之余,也想,传闻也许是真的,君上那处受了伤没法喜欢女人,直到今日见到阿今夫人,她们终于明白,君上哪里是不喜欢女人,是瞧不上罢了。